而此刻正被两人讨论的黑衣人打了个喷嚏,她在大理寺后的寂静小道上了马车,右胳膊的伤口流下滴血,落在那卷宗的背面,昭有一见这情形,吓得手都哆嗦了,“哎呀,二公主,您怎么还受伤了?”
明昉摇了摇头,“没事,小伤而已。”她抬袖擦了擦卷宗后的血迹,“拿到了就行。”
驾车的昭无幽幽开口,“真不知道那殷家姑娘给了公主什么好处,竟让公主舍命为她盗取卷宗。”
昭有也附和,“不过就是跟着公主去参加了一场二殿下的宴会,公主您有必要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吗?”
明昉一脚踹过来,踹的昭有差点滚出车内,“亏你还是个武侍!懂不懂什么叫朋友之间鼎力相助?”
昭有连忙去看她的伤口有没有因为这一脚而开裂得更厉害,“好公主,您都受伤了,您就别再动武了。”
明昉瞥了他一眼,将卷宗在袖子里收好,吩咐道:“昭无,走后门,可不能让父皇看见我这样子,不然此行就白费了!”
得到指令的昭无调转了马头,朝着皇宫西北角行去,“得嘞公主。”
日暮渐沉,为上京增添了昏黄,正西方有浅淡的火烧红云在落日的映照下晕散开,在天边留下了旖旎的痕迹,不多时,便入夜了。
由于白天晴的很好,到了晚间,天空挂起了下弦月,还有灿烂星子相伴。
玉如意百无聊赖地躺在殷府院中的躺椅上,伸着手指头画着星象轮廓,“武曲、破军、三台……后面这,”他眯了眯眼,实在看不清指向的那颗星,就这样细望了一会儿,他就觉得眼睛有些酸了,于是揉了揉眼,对着身边的郁枫发牢骚:“上京就是不如江南,这府里也就是不如二哥的白绮山庄,在这府里,我连星象都看不清!”
郁枫咬下一口杏子,含糊附和着:“是啊,你那座十九层观星金塔,都算得上整个江南的标志建筑物了……”
玉如意颇有些洋洋自得,他惬意道:“那是,我的金塔可是建了两年!若是拆解开来,可以抵上整个大梁的国库,十九层离天不过数丈,漫天星辰也尽收眼前,我在那其中开启玉合卷轴,好歹也能观望国运!”他很快恢复了那副抱怨的样子,“我在江南,还是首富呢!到了上京,却只能在富豪榜排个前十!”
郁枫的杏子吃完了,“没关系,六公子一定会用尽手段成为上京首富的。”
玉如意斜着眼睨他,“什么话?我的钱财都是光明正大赚的。”
郁枫刚要假意附和,却忽然听闻有脚步声传来,玉如意也冷了神色,朝面前的墙头望去。
只见十几名刺客跃上了两人对面的墙,漆黑的衣物与夜色融为一体,手中的长剑迎了微凉的月,明晃晃的极为显眼。
玉如意扫了一眼,“十九……还真是巧啊。”他们刚才还在讨论十九层金塔,现下就来了十九名刺客,他侧眸看郁枫,“郁左护法,你能解决吗?”
郁枫很谦虚,“不能。”
十九名刺客齐齐挥刀飞入内院向他们袭来,郁枫随意的起身,抬手,两把枫叶镖旋转着飞出,绕在刺客周围,割向他们握剑的手腕,刺客们挥剑去挡,可是那两把枫叶镖就好似有灵性一样,很好的避开了刺客的刀剑,准确的割向他们的经脉……
后又飞回他手里,这一轮下去,刺客已然倒了一大半,他们捂着受伤的手腕,有些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