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玉如意摊手耸肩,“反正四姐没回湘西之前,二哥除了跟殷罗亲近就是跟她亲近,为了帮她镇痛还亲自跑一趟吕山找延胡索呢,二哥都没为殷罗做过事。”
“那就是喜欢了!”聂人犀伸出一个手指头,“话本上常写,男子若喜欢一个女子,就会想为她付出!”
玉如意帮他把伸出来的那个手指头合上,“那可不一定,二哥是个软性子,四姐也确实活得难了一些,可能是二哥觉得四姐可怜吧?”
聂人犀垂了眼帘,长长叹一口气,他看向池夜,见池夜脸上还是平平淡淡,他皱眉。
池夜见聂人犀皱眉盯着自己,池夜也不自觉皱眉,问着:“你看我做什么?”
“你的心好冷。”聂人犀又是那一种被抛弃的小妻子的表情。
玉如意:……吐了。
池夜:……这人神经病吧?
聂人犀:为什么池夜一点儿也不触动?他都能共情闻姑娘的悲伤了。
正当殷罗与闻亭儿说着些江湖事时,明昉走到了观槿阁下,她看见殷罗靠坐在亭中的身影,面带笑意走过去,唤了声:“阿罗!”
殷罗转头看向朝自己快步走来的鹅黄衣少女,她来此应当是着急的,连宫装都没脱下,盛装上缀着锦络,看起来富贵华丽,“这么快就回来了?”
闻亭儿觉得明昉身上如太阳般的光芒灼伤了自己的眼,她偏过头,不看明昉。
明昉拉着殷罗的手坐下,关心道:“完全好了吗?”
殷罗颔首,“自然,我四妹的医术,整个江湖也难逢敌手。”
浑然不知闻亭儿喜欢孟清月并且讨厌自己的明昉又笑了笑,她看着闻亭儿,“亭儿姑娘真厉害,那日我见你为阿罗重塑心脉便觉震撼,我还从没见过那般高妙的医术呢。”
亭儿姑娘,青紫花衣少女侧眸看明昉,这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叫她。
那些江湖上的人称呼她的时候,总是“闻姑娘”、“闻少主”、或是“蛊女”,还从来没有人,抛去她的闻姓,单纯叫她的名字。
亭儿姑娘,比闻姑娘要好听些。
闻亭儿的目光移开,不再看明昉,明昉脸上单纯善意的笑,让她觉得自己愈发不堪,鹅黄衣少女的话是真切的,即便闻亭儿很讨厌她,却也不得不承认,明昉是真的在夸她。
“你父皇的身子怎么样?”殷罗问明昉。
“他是身子里有寒疾,火一热,攻心昏迷,现下已经恢复了。”明昉淡笑答。
金塔里的聂人犀看着这一幕,用胳膊撞了撞玉如意的后背,“她们是怎么坐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