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临静运气将宋六晓的爪子手打到一边,拉住殷罗的胳膊往旁边一闪,殷罗会意,左腿后踢将她打退了半米,抽了空对徐三津和宋鱼道:“离她远些,她与院里那些百姓一样,被邪骨人环控制了。”
宋鱼与徐三津会意,点了点头上阵帮忙,那两名大理寺卿则是跑到殷罗三人身前,替他们防御着白河镇的百姓,以防他们被前后夹击措手不及。发起攻击的白河镇百姓们双手也如同宋六晓般握成爪状,胡乱的挠着,几人一边抵御着数名生猛扑上来的百姓,一边还要提防原本就有武艺加身的宋六晓从背后袭击,一时间都投入了十二分的精神。
泗子亓趁殷罗和池临静翻身半制住宋六晓,一抬手双指并拢点上她额心,墨绿色的光晕丝丝缕缕绕在她头上,她竟然刹那间发出刺耳的嚎叫,震得三人后背微微发冷。
“别伤少舵主!”宋鱼将身前那挥舞着爪子的大汉踢倒,想赶到宋六晓身边,却很快又被缠住,急的她在原地喊道:“泗公子!求您留住少舵主的性命!”
宋六晓被泗子亓的真气刺激到,手上招式更加快稳准狠,猛烈迅速的好似饥饿了数日的老虎发疯袭击猎物,她一甩胳膊,将殷罗甩开老远,脚尖摩擦着地面滑了好远才堪堪站住,却马上被一群百姓围住。
“邪骨人环果真不在她身上,”泗子亓拨开宋六晓的利爪,朝身边帮他打走一名百姓的池临静道:“宋姑娘与这些百姓如今已经失去了痛觉,这么打下去只会是消耗我们的内力和真气,而且就算你用剑捅穿他们的心脏也毫无用处,因为他们已经死过一次了!”
“那他们现在到底是不是死人?”宋六晓朝池临静脸上使出一爪子,他下腰低身躲过,表情有些复杂。
泗子亓见他这神色,心道:真看不出来池临静平日里那么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好似对什么东西都不感兴趣且不在意的样子,被宋六晓这么虚晃一枪,表情怎么就失控了呢?
不过这话他是怎么也不会摆在明面上说的,尤其是在眼下这种十分惊险的场景。
想了想,他认真回着池临静的问话:“可能是死的,也有可能是活的。方才我试探宋六晓的眉心,有些想不通她体内明明没有邪骨人环,但为何会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将她一个完好的活人变成眼下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儿?”
说完这话,他自己都愣住了,身后有一女子向他扑来,还是殷罗眼疾手快替他挡住,将那粗布女子打倒,没忘了呵泗子亓一句:“你出什么神?!”
泗子亓扭过头,眉头紧皱,他看了殷罗一眼,和她背对背应对战斗,“小澜,你还记得我们芝鱼宫的生死秘术吗?”
殷罗空翻踹开俩扑上来的中年男,回道:“自然记得,你不是用过一次吗?”
“其实我用的那一次都不算是真正的生死秘术,我只是在那只鸽子身体内注入真气,来让它恢复体力再展翅飞。说白了就是投机取巧,但实际上的芝鱼宫生死秘术,是以一命养一命,就好像是你那个叛逆乖张的四妹闻亭儿独有的子母蛊,施术者可以无限的吸取被施术者的精气来养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