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正淳沮丧地叹了口气,他忙活了几天几夜,眼睛下方早已挂了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回到须江县后,他把城中大大小小的地方都翻了个遍,可就是不见秦彪的踪迹。
他这么能逃,莫非不在须江县,是他一开始就弄错了?
“曹公公莫要忧虑,此事交给老陈去办。”老陈是高俊的管家,年仅五十,须发皆白,长得不高,但见了谁都是笑眯眯的,长相也是大家印象里的老好人形象。
“让他去?”
曹正淳打量了老陈一眼,语气中有些不可置信。
“高大人,你别病急乱投医啊!只要秦彪还在一日,杂家就一定会找到他,但此事交由一个管家去办那怎么行?”
高俊早就料到了他这般反应,耐心地向曹正淳解释道,“其实,早在你出发那晚,本官就已做了两手准备,公公放心,老陈此人信得过。”
说着老陈恭敬上前,对高俊一拱手,“曹公公请多多指教。”
“指教不敢当,高大人如此看重你,想必你一定有不俗的能耐,必然能找到秦彪。”
“公公,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老陈之前也是当地响当当的地头蛇,不过,他那时候想在一地称王称霸,就必须要有一身过硬的本事,以防止有人隔三差五的来挑衅叫嚣,老陈就是凭借一手追踪术扬名当地,都是地头蛇,你不妨就让他去找找看,没准儿有另外的收获呢!”
曹正淳心头暗惊,没想到高俊身边竟还有如此人才。
真是人不可貌相,是他太孤陋寡闻了。
“公公,容小的问一句,你是凭什么判定秦彪来了须江县,这不会是他们故意使的调虎离山之计吧?我觉得,这其中很有可能有诈。”
“这倒不会,有云澜城城守的说辞,还有地上的车轴痕,以及杂家还问过了沿途的驿站,秦彪去的方向就是须江县,这是他的画像,不过他已易容换装,你看看可有什么发现。”
既然是高俊介绍的人,曹正淳也不做怀疑,命人将画像拿给了老陈。
老陈接过画像,定睛一看,“这长相倒是普通,在街上一抓一大把。”
曹正淳听到他如此说,不明所以地皱起眉,“杂家让你看画像找人,你却在这里评判他的长相,你到底有没有办法?”
“不知公公可曾听说过画龙画虎难画骨?”
“杂家当然知道,可这又与找到秦彪有何关系?难道你仅凭着画像就能推测出他的骨相,若是如此,你何必屈居于这小小的管家之位,早该去宫中的如意馆做绘画大师了!”
曹正淳眼神一瞥,不以为意,秦彪还没找到,就是他心里的一根刺,他可不想再徒生意外。
“公公挂念小的去处,小的感激,但此事不急,我们先找秦彪。”
老陈调侃了句,曹正淳脸顿时一黑,想发怒却又找不到由头,只能不耐烦的冷哼了声。
“公公,这画像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