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那罐药,真的对你们很重要。
还是师父老道,一下就看出来,那床单包裹里有重要东西。
偷你们的钱,你们的手机,那都小钱。
我们要办,就办大的。
想保住那药,就一个人来。”
说罢,戴着脏帽子的人,压压帽檐,快步朝着出站专用通道走了。
“草,这帮人真恶心人。”
老三朝着对方背影骂了一句。
很显然,这帮荣门的人,一直在暗中盯着我们,发现了田劲这个关键人物。
他们知道,丢钱,丢手机,都不足以影响我们。
所以,就朝着田劲的包下手了。
真是够恶心人的。
我拉住了老三:“在这等我。”
“哥!”
“听话,我不能拿你嫂子的安全开玩笑。”
“那你的安全呢?”
“他们不敢要我命,弄得大了,他们也担心我们从粤省叫人来灭他们。无非受点气,花点钱,没事,我去处理。”
我赶紧跟上前面那个家伙的脚步。
老三在后头低声喊了我两句,我没回头。
出站以后。
就见那个戴脏帽子的,已经到了一个巷子口,那是一片低矮的民房。
电线横七竖八的架着,灰白的墙面,红色的瓦。
那人朝我招手,我走过马路跟了上去,那人见我过马路,就溜进了巷子。
我到了巷子口,看到路边有个炸面窝的小摊子。
面窝就是一块面饼,中间一个窝,薄薄的,炸完以后挺香。
炸面窝的油锅边上,还有一口大锅,里面是江城特产三鲜豆皮。
豆皮是一整块的,老板正在用一把倒三角形的钝刀,分割豆皮。
“正宗江城豆皮,一块钱一份,要不要来一份?”
我掏出50丢给他。
然后把他手里的那个带三角形的刀拿了过来,藏在腰间。
这刀巴掌大,上面都是油。
说是刀,不如说是铁片。
刃口很钝,但是聊胜于无了。
我走进巷子,来到一个岔道口的时候左右看看。
“嘿,这儿呢。”
前方岔道口,那个戴着脏帽子的青年冒头出来。
我向前走去。
巷子里的路坑洼不平,恶臭难闻。
周围相当阴暗潮湿。
来到前面巷子口一看。
左边的路通往一处小院子。
小院子门口坐着的,正是那天晚上被我们砍的王祖宇的师父。
那人坐在轮椅上,嘴里叼着烟,敞开的衣领可以看见身上打着绷带,兄弟们下手不轻。
轮椅上的人左手拿着一个红色药罐子,罐子的木塞子已经打开,药罐口倾斜着。
药罐口的正下方,是一条狭小的臭水沟。
水沟里正流淌着冒泡的污水,许是前面有什么人家正在洗澡。
这家伙在威胁我。
要是我不听话,他手稍微一动,罐子里的药就会被倒进这污水沟里冲走。
“你来了。”
轮椅上的荣门老大,坏笑着看我,语气轻松的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