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不要钱,就要法办凶手。
我这边压力也挺大的,还得去做陈铁才的工作。
砍伤陈铁才的菜刀是你的吧?
你好好跟陈远山说说,这回多拿点出来,我帮他把事平了。
陈铁才意见再大都好,我去说服他。
只要钱到位,我相信他也不会太执着的。
我本人也不想公事公办,费事的很。
搞不好还被领导吊,死人可是大事,不好听啊。”
罗培恒一边听,一边不住的点头。
以他对陈队长的了解,还有他的经验判断。
陈队长讲的话,基本上都是假的。
陈铁才肯定是跟陈队长打成了默契。
这二陈之间,已经产生出来了一个,能够让他们满意的数字。
只是陈队长不说这个数字,想让我主动说。
我要是说的超过他们的预期,他们马上答应;
我要是说的低于他们的预期,他们可以加价。
反正最后他们不会有损失。
我先说,我就被动。
这是讲数过程中的大忌。
目前陈队长处于绝对的优势地位,拥有主动权。
他就可以这要求我们出个价。
他提到的,罗培恒的菜刀,其实就是在点罗培恒和我。
是要告诉我们,他可以继续深挖,把我也挖出来。
眼下不挖,就是给我留空间,让我懂事,拿多点钱出来。
猜出陈队长的心思之后,罗培恒不着急回答他的话。
不能陈队长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这样的话,罗培恒觉得自己就没什么价值了。
他得为我争取点东西。
这样他的价值才能发挥出来。
“钱的问题,我觉都好谈。
陈总是大老板,是个讲情义的人,不会小气。
只要不是太离谱,我想陈总都会答应的。
谈钱之前,我想先看一下李响。
我得确定他的安全。”
本来这种要求,放在公事公办的层面,是不会被允许的。
但是,现在我们谈的是生意。
李响被扣下,等同于是标的物。
我们要看一下李响的情况,这就成了合情合理。
陈队长和陈铁才等人,想要达到经济目的,就得配合。
而他们一旦配合,罗培恒就获得了一次主动权。
他跟着陈队来到一个无窗的小房间。
进门之后,房间中间是一道铁栅栏,把房间隔成两半。
铁栅栏外头是一张办公桌,桌面上有一盏强光台灯,有带血的橡胶棍,有头套,有厚厚的一沓草纸......
桌子边上的地上,还有两个水桶,桶里面还有一双胶手套、一条尾指粗细的塑料软管。
栅栏的里面,有一张铁制的椅子,李响就坐在那椅子上,手脚被固定着。
栅栏里的角落,还备有一个下水口,屋子里一股难闻的气味。
再看李响,罗培恒不由脸色一动。
眼前的李响,跟晚上那会儿去摊子上买菜刀的李响,简直是判若两人。
额头上有个包,鸡蛋大小,看着是钝器砸的。
左眼乌青肿大,眼睛无法睁开,只剩一条缝。
右眼角有裂开伤,眼珠子发红充血。
右嘴角裂开两公分左右。
西装被脱了,白衬衣被血染红,袒露的胸肌上横七竖八的伤痕。
身上的伤痕很奇特,中间一条红红的直线,直线两侧有宽宽的红晕。
这是橡胶棍沾了生水打出来。
衣服上还有呕吐物,估计是被灌了水。
李响遭遇了十分强烈的折磨。
“过分了吧。”
罗培恒看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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