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娇不安的看看我,胃口不好。
我给她夹菜:“快吃,伯母手艺好得很。”
陈双母亲听了直咧嘴笑。
梦娇慢慢吃着,她了解我。
我越是没事人一样,就越是有事。
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罢了。
吃完饭,陈母已经在客厅泡好了茶,我们男人在喝茶,陈双母亲则去房间搬东西。
搬出来大大小小十几袋不知道啥,放在院子里的我们车边上。
陈双问殷梅拿钥匙,打开了宝马后备箱,陈母把东西放车上。
“远山媳妇,这都是我自己种的。
花生、地瓜干都晒干了可以直接吃。
蜂蜜放在阴凉处。
那咸菜干做之前用水泡泡怕有沙子。
白色化肥袋里头,是新鲜蔬菜,回去记得放冰箱......”
陈母事无巨细的交代着。
我给李响递眼色,李响给老三电话,叫他们准备出发了。
我起身去车子里,打开凌志后备箱,打开手提箱,抓了两捆现金出来,往客厅茶几一放。
“阿伯,收着。”
今天陈忠祥出了不少力,姑姑很体面。
陈忠祥一看桌山的钱,足足二十万,当即一怔:“你这做啥?”
说罢把钱拿起来,很激动,很生气的往我车边去:“我做点事,还能收你钱了,你姑姑不是我大姐?”
“忠祥伯,以后我们当亲戚走,这些钱就当是我孝敬你的。”
陈忠祥一听,更是严肃了,打开后备箱把钱放回去,用不容置疑的语气道:“是亲戚,就更不能收。
得空你能来看看阿伯,比什么都强。
不懂事的家伙,再这样我可生气不让你进门。”
谁敢相信,几个月前,他还要占我们家土坡,连我阿公的坟地都要占。
陈家父子,就是有这种亲和力,就是有这种豁得出去的精神。
真真假假的,反正我感觉挺受用。
陈双推着我上车。
陈父陈母,跟在我们车后,送到村口。
几十辆车组成的车队,浩浩荡荡出村。
到了朋城后,先把梦娇送回别墅。
“梅姐,今晚你陪陪我老婆吧,我出去有事办。”
“诶。”
“我跟你去。”梦娇担忧。
“你在家歇着吧,不能再熬了,你今晚的任务,就是好好睡觉。”
李响要送我出去,我叫他今晚在家休息。
他不同意,我只能强行下命令,从社团调了两台车,8个兄弟,送我到了姑父所在小区。
来到姑父楼下。
就见姑父和老三家楼下,都有兄弟在值班巡逻。
眼下出了这样的事,我们都加倍小心。
上到楼上姑父家里。
就见老三也在这,王祖宇和姑父并排坐在沙发上。
电视没有声音只有画面。
只开了一盏灯。
姑父靠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他昨晚就没睡,人都熬蔫了。
回到家里,到处都是姑姑的痕迹。
墙上挂着姑姑绣的十字绣,好大一幅,绣着家和万事兴字样。
沙发旁的收纳柜里,是姑姑正在绣而没有绣完的十字绣,恩爱一生,绣到那个生字了。
她跟梦娇打电话的时候说过,这幅恩爱一生的十字绣,是给我们家绣的,这四个字,是梦娇定下的。
房子保养的很好,沙发上是带着蕾丝的花布坐垫,这也是姑姑的杰作。
连冰箱顶上,姑姑都披了一块碎花布上去。
小房子温馨,整洁,主人房的收拾的工整,蚊帐是老家带出来的。
睹物思人。
我忍不住心痛。
再看姑父,此时他才进入最难熬的阶段。
面对这样的环境,他很难走出来。
“姑父,搬去我那边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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