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没听过,在崖底时便听过了。
但听到与看到始终是不一样的。
他不得不承认,他嫉妒的发狂。
但当他站在公主的院中后,一切汹涌的情绪都好像被瞬间收束了一般,压在心底。
在那树下,他一等便是许久,无人知道他都在想些什么。
林遇之走到池边,踏进了寒泉中。
深夜的泉水寒冷刺骨,他却仿佛毫无知觉,闭着眼一动不动地靠在池边,好像睡着了一般。
似乎池中的不是一个有呼吸的活人,而是一只没有人要的破布娃娃。
而娃娃的胸腔中是破破烂烂的心脏。
它们轻微地跳动着,似乎在质问,别人的心都能收下,为什么不要我?
第二天,温妤醒来时江起已经离开。
看到床头的小玩意,她伸手拿了过来,在眼前晃了晃。
“哪来的虫子?”
流春笑道:“公主,是江大人送来的萤火虫,亲手抓的,现在已经不亮了,得到晚上,很美的。”
“江起来了?”
“公主您不知道吗?江大人早上才从您这离开的啊。”
温妤:?
她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流春一边帮温妤梳头,一边道:“公主,圣上下午举办赏荷宴,差人来问您去不去呢。”
“去呀,干嘛不去?”
温妤灵光一闪:“荷花,多么美好的花,跟我可太搭了,把我的荧光绿和荧光粉衣裳拿来,我要组合着穿,上粉下绿,荷花大仙,舍我其谁?”
流春:……
一个颜色就已经够闪瞎人眼了,两个颜色齐齐上阵,她有些不敢想。
不过只要公主的脸一出马,就都不算事了。
“公主,那奴婢再给您额头画上一枚荷花钿如何?”
“知我者,流春宝宝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