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岸拍了拍牛屁股,锐利的眸光不再,而是像在屋顶那时一般,溢出一丝多情,他偏过头盯着温妤:“比起你的夫君如何?”
温妤摸着下巴:“我的夫君都是人中龙凤,可你是个飞贼。”
燕岸闻言,似乎有些失落,又似乎无所谓地耸耸肩膀,吊儿郎当道:“好吧,我是个飞贼。”
第二天,燕岸又换回了大胡子装扮。
他把砍柴的时间挪到了晚上,并没有打扰温妤睡觉。
午饭后,他道:“姑娘,我去趟山里,选些好木材,给你做个新浴桶。”
李大娘一拍大腿:“说的是,我那浴桶确实不适合姑娘,我一个人习惯了,平安平日里也只冲澡,我倒是没意识到,委屈你了。”
出门前,燕岸道:“山里有蘑菇,很漂亮,要不要去采一点?”
“漂亮?是吃完会躺板板的那种漂亮吗?”
燕岸点头:“对的,好吃就行,死不了的。”
温妤:……
李大娘也道:“对,山里蘑菇很漂亮,味道也很鲜美,就是吃完了会晕乎乎的。”
温妤:……
这真是命硬的一家人啊。
虽然她从小唱“采蘑菇的小姑娘,背着一个大竹筐”,但她实际上从来没有采过蘑菇。
所以颇为感兴趣,便带着流春一起去了山上。
她也没想到住在这里,竟然体验到了一种农家乐民宿的感觉,还不收费。
进了山,燕岸挑了一棵大树。
“姑娘在我周围活动,别走太远,山里危险,有事就叫我一声。”
“叫你什么?严平安还是燕岸?”
燕岸解开背上的斧头:“你随意,或许你还可以去庆阳县衙告发我,五百两赏银,绝对不亏。”
说完他便心无旁骛地砍起了树。
温妤道:“行,明天就去,那可是五百两。”
燕岸勾了勾唇:“去呗。”
温妤没再理他,而是拎着个小篮子,看到好看的蘑菇就往里捡,十分兴奋。
三人各干各的事,也没人说话,气氛却意外的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