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感觉到贵子阿姨是在替自己考虑,可是被她议论的却是与自己朝夕相处的二师兄,哪怕刚才闹得那么僵,他还是不愿意附和这些话。
柯南觉察出这一点,不动声色地将话题转到其他地方:“贵子阿姨,那恒学哥哥最后找延识大师,是不是想让延识大师帮他的忙啊?”
对于寺里这些弯弯绕绕,贵子明显比恒辨要清楚得多,爽快说道:“还能是什么,恒学师傅和延识大师管我们寺里的香火钱,那些钱到哪里去了,他们心里清楚得很。恒学师傅平日里净想这些腌臜事,肚子里花花肠子一堆,半点不像个出家人。”
“贵子阿姨,你这是什么意思?”恒辨皱眉,不愿意再让她诋毁自己的师叔与师兄。
他再怎么天真,也能听出来贵子阿姨这句话之中的暗示,分明是在说恒学师兄与延识师叔私下挪用寺中的香火钱,这对于他们来说简直是难以容忍的污蔑!
贵子阿姨接受不了他这样反感的目光,忍不住为自己辩解:“我说的是实话!”
她生怕恒辨觉得自己是在胡言乱语,急急将话说完:“我们寺里平日来的香客虽然说不上多,但每位香客捐赠的香火钱都不少,可这么多年了,连修缮大殿和佛像的钱都拿不出来,这钱是到哪里去了?”
恒辨哪里懂这些,绞尽脑汁也只能说出一个理由:“那、那是寺里日常开支花掉了!”
贵子阿姨无奈地看着他:“傻孩子,我们寺里才几个人,不少菜都是菜园里种的,能有什么开销?”
也只有这种时候,她敢喊他一声“孩子”。
恒辨仍然不肯相信,挣扎着问道:“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师父呢?难道师父会发现不了吗?”
在他难以置信的目光中,贵子阿姨点了点头,说道:“延业大师自然是知晓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凳腿与地面摩擦,发出“呲——”的刺耳声响。
恒辨骤然起身:“不可能!”
才过去半日多,他接受的信息量太大,从师兄到师叔,现在连自己的师父都有这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这令他本能地抗拒,甚至有些崩溃。
“是真的。”贵子阿姨强调道,“延业大师生前便与延识大师他们一起挪用香火钱,但他是住持,管着整间菩提寺,延识大师又是管钱财的执事,这钱要如何用,我们又能多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