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拿起刮胡刀跃跃欲试。
胡子她没刮过,但刀她运用的炉火纯青。
祁郁看出了自家老婆眼底的兴奋,没来由的脖颈一凉,在她要动手时突然开口:“宝贝,你会吗?”
南倾抬眸:“应该是会的。”
祁郁抿唇:“我破相了,你不会嫌弃我不带我出门吧?”
春节期间显然是避免不了串门的。
祁郁说这话时,其实已经有了某些不为人知的小心思。
南倾没细想,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的脸,完全沉浸在对这份“艺术品”的雕琢之中。
“你得相信入殓师的能力。”
她冷不丁的一句话,让一向能言善辩的男人也突然沉默了。
老婆这是真把他当死尸了?
轻咳一声,祁郁不说话了。
南倾拿起刮胡刀,修长的手指挑起男人的下巴,在脑海中自动形成一套处理程序。
然后开始动刀。
单薄的刮胡刀刀片稳稳的贴在男人面颊。
祁郁屏住了呼吸。
不是紧张,而是南倾突然的靠近,她严肃的面容对他而言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胸膛起伏加快,祁郁盯着南倾的视线逐渐灼热。
安静的环境下,她的呼吸声对他而言都是极大的理性挑战。
祁郁握紧了拳头,一面想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一面却又舍不得错过她一分一毫。
内心煎熬,让男人额头渗出了一层薄汗。
而南倾在他脸上不经意抚摸的手,则无疑是酷刑。
他就像被温水中的青蛙,一点点的被渗透,整个世界都无处可逃。
南倾盯着男人的面庞,视线随着手里的刮胡刀刀片缓缓移动。
随着泡沫被刮开,男人的肌肤完全显露。
一半泡沫被剔除,男人完美的下颚弧线映入眼帘,他抬着下巴,下颚与脖颈之间拉出一道弧度。
连接着脖颈的肌肉,一路蔓延到锁骨、肩胛……
南倾心跳加快,控制不住的心头燥热。
哪怕她百般谨慎,可实际操作与理想推演还是发生了偏差。
在最后快收尾时,她握着刮胡刀的手没转过来。
下一秒,一道血色痕迹从泡沫中蔓延出来。
南倾肉眼可见的急了。
祁郁却淡定的没察觉一般,从一旁抽了一张纸递给她,低声安抚:“没关系。”
“我自己也会弄到,把血迹擦干净就行。”
他情绪稳定的关心她,南倾却心疼自己的“艺术品”不完美了。
小心翼翼的伸手,想触摸又害怕弄疼他,只能心疼的开口询问:“疼吗?”
祁郁笑看着自家老婆,摇头:“不疼。”
他揉了揉南倾的脑袋,“一回生二回熟,下次就好了。”
好在伤口不深,南倾看了他一眼,一本正经的保证:“你放心,就算你破相了,我也会爱你的。”
祁郁:“??”
突然被感动到。
不愧是他亲亲老婆的脑回路。
愣了片刻,祁郁挑眉,笑得像只精通算计的狐狸:“所以,我可以理解为,南法医这话是在告白,要与我白头偕老的意思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