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大眼瞪小眼。

“...很难受吗?我去给你找药膏。”

他突然开口,边说着,边直接站了起来。

脸上虽然写着麻烦,但是动作很诚实。

“别了,没什么感觉的,”我感动的要落泪,难得从他细微的体贴中感受到莫大的安慰,“现在想想,那个考虑要不要扔掉你这个青梅竹马的我,真是太混球了。”

布鲁斯瞬间变回面无表情,并当场又坐了回去。

我那不是没扔吗,你这个时候甩什么脸!

不过有了先前的经历,我现在完全不在意他这些小事,反而学会了自我延伸。

我真情实意,我声情并茂,我目光缱绻深情:“啊,布鲁斯,就连这距离感,你都保持得如此完美。”

当事人布鲁斯的表情好像突然吃了屎。

他的视线在我身上反复打量,脑子飞速运转,当即便有了猜测,明白了这怪异举动的缘由。

“没可能。”他语气笃定,直接给出否定的答案。

“啊?”

“晚上在你自己房间里好好待着,别想着什么去别人屋子的事情。”

“?”

我在你心里,就是一个这么会抓住机会,大半夜跑去夜袭你家管家的人吗?!

荒谬,你实在是太荒谬了!

我绷脸,准备告他诽谤。

但紧跟着推着餐车走来的阿尔弗雷德,让我闪躲着视线瞬间闭麦。

垂下脑袋,让洁白的餐盘和餐布占据我全部的视线。

没错,只要我看见的东西是白色的,我的心灵就能保持白色。

这个反应,落在布鲁斯的眼睛里反倒坐实了什么。

他意味不明地呵了一声。

要不是有阿尔弗雷德在,我就真的一个暴起,指责他阴阳怪气了。

但是我不敢。

余光里,不可避免地会闯入阿尔弗雷德的身影。

他在我的身边停下,慢条斯理地从餐车上端来银盘。

比起秀色可餐的食物,停留在视线中央的那只手要更为引人注意。

阿尔弗雷德又戴上了白手套。

哦,这时候是正经的工作time是吧。

我神游天外,两眼放空,其实已经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了。

阿尔弗雷德放下餐盘,瞧了我一眼。

我盯着盘子,等他迈步去找布鲁斯,好为自己找到一个拯救颈椎的机会。

但阿尔弗雷德没有立刻走,而是稍作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