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发的太频繁。
一旦发消息发的太频繁,可能迎接她的就是那个红色感叹号了。
温灵秀形容这个状态是......
独立高崖独木桥,进不了,退不得。
“要去吧。”
温灵秀把自己丢在宽大的椅子里,闭上了眼睛。
她几乎可以想象得到,宋君竹那个疯疯的女人是一定会陪着陆星去的。
又要碰上宋君竹了吗?
温灵秀有点头疼。
她习惯了生意场上的圆滑分寸,对于宋君竹这种锐利直接的人无计可施。
上次要不是她福至心灵,突然看出来了宋君竹的焦躁心理。
她可能真的就要连连败退了。
宋君竹身上很少有科研人员的那种书卷气和稳定情绪。
上次她见到宋君竹的时候,那种扑面而来的嘲讽感一般人是受不了的。
她觉得合约结束之后,宋君竹的日子应该不太好过。
宋君竹这样的人太锋利,像咬定青山不放松的青竹,又像一柄锋芒毕露的利剑。
过刚易折啊。
可是。
温灵秀叹口气,站起身走出书房,进了衣帽间。
可是她有得选吗?
即使她用无尽的工作来淹没自己,她也无法再欺骗自己的心。
陆星的离开给她上了惨重的一课。
她开始说出自己内心的真实诉求,而不是依托别人来表达。
她想见见陆星。
站远一点也没关系,下雨也没关系,不打伞也没关系,等很久也没关系。
她就是想见陆星一眼。
她终于学会了不再逃避,终于学会正视自己的欲望,终于学会了问问温灵秀本人到底想要什么。
可是,学会这些的学费却格外昂贵,昂贵到她无力支付。
衣帽间里。
各种衣服鞋子包包饰品分门别类,整理齐全。
温灵秀站在最中间抬头,巨量的奢侈品淹没了她的视线。
品牌赋予了奢侈品超越本身的价值。
无数人痴迷它们追随它们,仿佛拥有它们就是上流社会的精英人士了。
可是有钱人才买奢侈品,而不是买了奢侈品就是有钱人。
那么多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就安安静静的躺在这里。
陆星走的时候,一件都没有拿走。
温灵秀突然怅然。
她可以立刻选出去上班,去见客户,去见官员等等场合都需要穿什么样的得体衣服。
可是。
一想到要去见陆星,温灵秀突然不知道应该怎么穿了。
因为人不对,所以怎么穿都是错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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