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把枕头丢给他,“你乖一点,我就摸摸你,其他今天不可以,不然我也会死掉的。”
他可怜兮兮抱好了枕头,看着我,乖乖安静下,终究没有再闹腾。
……
*
那之后,两个人都洗完澡,又趁太阳,把被单床褥洗好晒起后,便一起出门。
五条悟讨好似的揉着我手腕,看起来心情不错。
他心情当然很不错,因为要酸涩到废掉的可是我的手,步子也险些不会迈的也是我。
他只要像只幸福的小猫咪,等待别人来给他梳毛就足够了,不高兴才会有鬼。
“对不起嘛~晚上给你摸肚子好不好?一定乖乖不动的。”
“不行,还要摸别的,然后给我咬一下。”
“咦、咦?鲤鲤想的话,也不是不可以……虽然会害羞啦。”
“我说的是手臂,你在想什么?”
“胸口嗳,今天的那种,我也可以还回来的嘛。”
“不要啦,又不是没有正经的餐桌。”
“嗳我很正经啦,也很餐桌~”
“要不要听听你在讲什么……”
没营养的话题过去后,我突然想起问:“对了,今年是不是2017?”
“嗯,”五条悟鼻腔发出一声应音算作肯定,抬手调整了一下蒙在眼睛前的绷带,白发压住往上束,“怎么了吗?”
那还要等一年……
“没什么,”我说,迟疑地看着他,“不过你什么时候开始用绷带了?”
怪怪的。
我印象里好像只有眼罩和墨镜。
“啊,超过分的!”五条悟一副“我想起来”的表情,“那个之前一直戴着的,被蛋挞它……”
话没说完,一道白色的影子呈炸团状、炮弹一般飞扑过来。
我脸上一沉,视线黑下来,鼻尖顿时感到被什么毛绒绒的柔软东西扑住。
还暖乎乎的。
好像知道是什么了……我抬手去摸,扑我脸上的大团毛呼呼就发出一声嗲嗲的“咪——”。
之后重物落下来,海胆头少年一张无奈的脸出现在眼前,他休闲的黑色T恤上七零八落全是散落的白毛。
而此时,罪魁祸首正窝团在我手臂里,心安理得懒懒散散啪嗒啪嗒舔舐着自己一圈白绒绒的脖子毛,交替抬爪往手心也舔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