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部分老高层直接推掉职权回了老家,说是要提前考虑退休事宜。
分明一把老骨头了,扛着行李包袱离开时,看着跑得比兔子都还要快。
——这多少有点诙谐。
“不可以用术式做那样的事”、“不可以随心所欲随便杀人”……
虽然在那时严厉地叮嘱过了,说实话他也有些被吓到,声音稍微提高了些。
觉得自己是被吼的女孩头一次露出了有些接近委屈的表情,不过更多掺杂的还是疑惑。
“为了小悟。也不可以吗?”
千鲤揪着自己的袖摆。
“当然不可以。”
五条悟严厉。
说完又害怕以她太听话又一根筋的性格等到了被威胁也无动于衷,补充:
“得看情况。”
“对你产生切实威胁的人,保护自己的情况下,可以。”
“还有对非术师动手的诅咒师,也可以。阻止的过程中误杀都没有关系。”
“威胁……非术师……诅咒师……可以……不可以……?”
信息量一大,人就明显混乱起来。
当时的千鲤又一次陷入到了最初时那种宕机呆站的样子,似乎没办法短时间处理好这些话的含义。
甚至连瞳孔的高光也都失去,切换成一圈圈混乱纠缠的线团模样,无措至极。
五条悟:“……”
算了。
放弃教学的五条叫来焦头烂额赶来的木村,将后续全部麻烦交给对方处理,便带着还处于卡壳状态的千鲤迅速离开了现场。
回去后,首先是反思了一下自己。
之前的确是他在千鲤面前没有控制好情绪,目前将他的话当做是行动参考、也无基本判断能力的女孩会误会并习惯性地执行这点并不奇怪。
“总之,不是你的错,别太放心上。”
见似乎消化完刚才自己话语的女孩这时悄悄看他、想过来拉他又不敢靠近的模样,猫瞳中稍稍带点不安和愧疚,这在以前还从未见过,五条悟不由地出言宽慰。
当然,不是千鲤的错,也绝对不是他的错。
错的是橘子。
五条悟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也得亲手办了那些私底下人事不干的老家伙,只是现在他还太小,许多事自然不可能做绝,那些糟老头也还有点用处。
实话说,对方今天的这出,仔细一想他还觉得挺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