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琴酒不耐烦地敲敲手指:“知道你做错什么了吗?”
伊泽:“嗯,做错了。”
青年难得低头让琴酒有些吃惊。在他印象里,鬼毒一直都是个嘴硬得肆无忌惮的人,最讨厌的就是有人约束他的行为,当着他的面指出错误。说了也行,但绝对不会改。
他的眼神迷离,焦距逐渐散开。琴酒没有见过他这么虚弱的一面。
伏特加开口:“大哥,他好像不对劲。”
伏特加:“看起来像嗑、药了。”
琴酒伸长手臂,指节一曲,触碰到伊泽的额头滚烫一片。
“发烧了。”
烧死刚好。甚至都不用他亲自动手。
琴酒:“你叫什么?”
“伊泽。”
他的额头抵住琴酒的手指,冰凉的触感让他舒适,可他的手指一触即离,伊泽急切地攥住他的手指:“别走。”
琴酒:“……”
他垂下眼眸,声音带了几分莫名的古怪:“你希望我不要走吗。”
“别走。”伊泽烧得神志不清,“求你了。”
正在开车的伏特加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差点将车开到树上去。尽管他很想要扭头去看身侧琴酒的面色,但他已经预感到大哥恐怖的面色,硬生生忍住了。
果然,他听到琴酒的声音响起,笑容带着血腥味的杀气:“如你所愿。”
伏特加:“……?”大哥你说啥呢!?
琴酒漫不经心地将手伸过去,看着伊泽像是刚从冬眠中复苏的冷血动物一样蹭着他的手,如陶瓷般脆弱的侧脸冻得也像冰,依恋地贴着如烈酒般炽热的手掌。
琴酒的动作更像是在对待宠物。
他也确实是这样想的。
鬼毒——现在应该叫伊泽了。
伊泽既然背叛过一次,他完全能保证再次加入组织的叛徒不得好死。并且是将组织的利益视为最高,献上自己的一切后屈辱死去。
“还记得你以前是干什么的吗?”
伊泽茫然地摇摇头。
琴酒从车椅下抽出一把左轮,扔到伊泽怀里,顺势撤回自己的手。
猝不及防地被扔了一把木仓的伊泽试图搞清楚手里的家伙该怎么使用,可冰冷的Anaconda一入手,他立马找到了熟悉的手感。
奇怪,他以前接触过这个东西吗。
伊泽拇指按住左轮的弹仓,老练一转,漆黑的木仓口抵住自己的喉结,按下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