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勒图被呼延烈掐得满脸通红,呼吸困难,但他的眼神中仍带着一丝倔强。他艰难地开口道:“我……我也没想到会……会这样。”
明明,那人信中明确说过,这次会与他们里应外合,一举将萧暮宸踏成肉泥。
可明明都是他们被萧暮宸戏耍似的追着打,根本没有那人口中的盟军支援。
这一点,巴勒图也是想不通的。
呼延烈见他只会说不知道,越发的怒不可遏,
捏着他脖子的手,力道也越发的的用力。
若不是巴勒图的消息错误,他又怎会在除夕夜偷袭失败?
不但被大魏的人烧了整个营的粮草,还被赶跑了那么多的羊群。
而巴勒图口中的,被世人夸大了的北临王,完全不像是被夸大了的样子。
更不是他们想象中的小白脸,而是真正属于战场上的强者。
想起北临王,呼延烈只觉得被他提枪刺穿的肩胛骨,越发的疼痛难忍。
他一边懊悔自己的轻敌,一边又生气巴勒图消息不准确。
他狠狠地将巴勒图甩到一边,“我告诉你,若是你再想不出办法,叫萧暮宸追着我们打,我就将你送去北临投石问路。
为我们大金勇士,再争取二十年修身养息的机会。”
“呼延烈,你敢!”
巴勒图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边揉着脖子,一边指着他,“你别忘了,我北狄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咱们如今好好的合作,等盟军到了,一举夺下北临城,那才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我们若是窝里斗,只会便宜了北临王萧暮宸。”
“哼,盟军盟军,盟军什么时候到,这次我带出来的十万大军,将北临的城墙都没挠呢,就折损了近三万,再等下去,我回去,怕是等着被王上祭旗吧!”
呼延烈气冲冲的说着,来回踱步,思考着接下来的对策。
毡房内一片死寂,只有呼延烈沉重的脚步声和巴勒图粗重的喘息声。
呼延烈停下脚步,目光如炬地盯着巴勒图,“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必须想办法挽回局面,否则我们在草原上的地位将岌岌可危。”
巴勒图揉着被掐疼的脖子,缓缓站起身来,“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那人告诉我,大魏的援军必定会来。
要不然,我们再等等,等他们来了,我们里应外合,拿下北临便如探囊取物一般简单。”
“哼,什么探不探娘不娘的,你别学大魏人说话咬文嚼字的,老子听着牙酸。”
被呼延烈叱了一声,巴勒图黑着脸背对着他,头脑简单的蠢驴。
见巴勒图闭了嘴,呼延烈便低头沉思片刻,摸了摸被削去一半的耳朵,恨恨的道:“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我们要重新联络那些可能与我们合作的部落,若是他们肯出兵的话,咱们一起准进攻大魏,攻下北临根本就不是问题。
我就不信,我们草原上的勇士,会输给大魏那些软蛋一样的男人。”
说罢,呼延烈握紧拳头,眼神中透出一抹狠辣。
萧暮宸敢废了他一条胳膊,他必定是要从他身上讨回来这个利息的。
巴勒图闻言,也只得默默地点了点头,论功夫,他确实不如呼延烈厉害。
否则,他也不会每次都躲在呼延烈背后了。
不过今晚,他必须得给那人去一封信,否则,真要是给了萧暮宸机会。
恐怕他们北狄,要被他灭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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