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挽歌很惊喜,没想到楚南音愿意去实时观望小月的论剑之道。
虽说小月锱铢必较,有仇定报,但她这做母亲的哪怕是不称职的母亲,焉能不了解小月看起来凶狠暴戾,实则有一颗柔软的心,心上有一片神圣的净土,不管血肉躯壳南征北战多少年是怎样的千疮百孔,但有着最温良澄澈的灵魂,只有特定的人才能看得见。
只要南音、世诀这些个孩子们,放下被楚祥、楚云城父子所熏陶的观念。
那么,定不会和小月走上兵戎相见的结局。
楚世诀几个疑惑地看了眼楚南音。
挖眼之仇,痛彻心扉,当真能这么轻而易举就忘掉吗?
楚云城始终望着近在眼前远在天边,已非彼时人的雪挽歌,亦有那么几分失望和究极深刻的不理解。
楚祥眼底映着雪挽歌的白色衣裙,同时闪过了一丝阴冷。
雪挽歌的话没有点明他,但字字句句,都在指桑骂槐。
她楚南音是一视同仁的母亲,永远深爱着自己的骨肉。
反观他楚祥就不一样了,要对付的从来都不是楚月,而是对自己有威胁的那一个。
哪怕楚南音、楚凌、楚世诀这些孩子换算成叶楚月的境地,亦不会有比叶楚月更好的结果。
这算是和他彻底撕破了脸。
他已霜眉雪发,晚年之际,为了这个家的安宁和睦,方才忍气吞声。
楚世诀注意到了祖父的隐忍,替祖父拿上烟壶,以示安慰。
“阿音,确定要去看吗?”
“当然要了,那可是明月。”
她是地上的紫薇花。
阿姐是天上的白月光。
云泥之别。
说的什么冠冕堂皇。
雪挽歌面色温润噙着笑意,脑海里已经在想本源册上有所记载,关于楚南音眼睛的恢复办法。
届时,阿音就能重见光明了。
姊妹俩的罅隙,亦会随之烟消云散。
多好啊。
楚世诀去藏兵阁拿来了灵宝,往返的路上,都想不通楚南音的做法。
“阿音,灵宝到了。”雪挽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