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蕊已经是国内最权威的脑外科专家,如果连她都救不活秦烽,那只能说明老天爷不长眼了。
白若溪坐在长椅上,头发乱蓬蓬的,妆也没化,满眼都是心碎和悲痛。
自从知道秦烽在灾区遇险被送到省人民以后抢救后,白若溪感觉自己的天都塌了。
秦烽在里面进行了一天一夜的手术,她就在外面陪了一天一夜,多少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唯有她始终陪伴着秦烽。
扪心自问,白若溪这次非常痛恨秦烽的“自私”,为了救村民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他就没想过自己会有多痛苦多难过吗?
然而恨到最后,就只剩下了刻骨的心伤,因为她最初爱上的就是这样的秦烽,谁也改变不了。
白若溪很后悔,如果早知今日,还不如早些让秦烽占了自己的身子呢……
白若溪正悲痛欲绝,一只温热的大手抚在了她的肩头。
白若溪抬起头,发现是自己的父亲夏安甫。
一向保守严厉的父亲第一次对她流露出最柔和的目光,没说话,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
白若溪明白,父亲是让自己坚强一点。
就在这时,手术室的红灯突然熄灭,代表手术结束的绿灯顺势亮起。
“夏省长,手术结束了!”有人惊呼着向现场级别最好的夏安甫提醒。
夏安甫迅速转身,直奔手术室而去,不少级别差不多的大领导也赶紧跟了过去。
白若溪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傻傻的瘫坐在长椅上,双腿酸软异常,站都站不起来。
这似乎是一种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因为白若溪实在接受不了听到手术失败的消息。
另一边,手术室门自动分开,一脸疲惫甚至需要护士搀扶的主刀医生梅蕊缓缓走了出来。
“梅医生,秦烽同志怎么样了?”夏安甫急切问道。
梅蕊喘了几口气:“手术是做下来了,但成功与否还不好说,患者在缺氧环境中待了太久,身体极度透支,最后又受到长达一个多小时的低温伤害,我已经尽全力在保护他的大脑,但是否能避免脑死亡,还要继续观察……”
“脑死亡指的是……”夏安甫心里一沉。
“就是人们常说的植物人,这还是相对乐观的情况,临床实践中,脑死亡导致机体死亡的案例不在少数。”梅蕊认真的解释道。
扑通一声。
众人回头,才看见白若溪泪流满面的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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