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去吧,不早了。明天再说。”老夫人道。
宁祯立马离开。
深夜的六国饭店,戴云兮安顿好了丈夫,与人私下里见面。
“……我已经按照您的说法,一步步照做了。”戴云兮说,“估计盛家会派督军夫人来做说客,劝我做妾。到时候我们在餐厅见面,安排记者偷听。”
来人点点头:“你办得很好。”
又问,“可会委屈?”
戴云兮笑了笑:“我自知身份地位,冯妈一次次提醒了我,大帅夫人不可能容得下我。
我早有准备。做盛长宽的妾,都算高攀了。我从来没指望大帅夫人能接纳我,算什么委屈?”
来人欣慰一笑:“你果然很有眼界。”
“救命之恩,无以回报,我会竭尽全力做好我的事。‘督军夫人逼得妯娌做妾’一事,足够督军夫人在苏城抬不起头,能帮恩人一个大忙。”戴云兮笑道。
来人微微颔首,悄然隐没。
戴云兮转动手腕上的玉镯子,轻轻笑了笑。
“原来,大帅夫人真的如冯妈和阿宽所言,嚣张跋扈。”戴云兮想,“怪不得阿宽一直恨她。”
对进入盛家老宅,戴云兮充满了期待。
她觉得很有意思。
她可以做妾,只需要盛长宽永远可怜她,对她愧疚,她就会稳赢不输。
顺便帮帮自己的恩人,收拾掉宁祯,易如反掌。
宁祯回到摘玉居,与曹妈聊了此事。
曹妈:“夫人,您千万别出面。这是损阴德的事。”
“我当然知道。”宁祯说。
又沉吟,“盛长宽的妻子,提前打电话给我,感觉别有用心。”
曹妈:“她有鬼?”
“防人之心不可无。”宁祯说。
曹妈当即道:“我吩咐下去,摘玉居的人都当心。宁可谨慎,也不能上了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