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的这些人,只关心宁祯那晚和盛长裕圆房没有,宁祯却很焦虑。
她总在关注督军府的动态,又没消息渠道。
只得回娘家,去问她大哥和阿爸。
“他们昨晚去了驻地,督军连夜叫人去的。”母亲说。
宁祯心头层云密布。
城内一些做投机生意的,最近波动很大。
大米、棉花的价格,这几天不停上涨。
“真的要打仗?”宁祯一时手脚冰凉。
就这样过了半个月,宁祯也忐忑不安了半个月,她父亲和大哥突然回城了。
宁祯立马跑回娘家。
“……怎样,是不是不打仗了?”宁祯问。
大哥微讶:“你从哪里听到的消息?”
“我猜测的。是真的吗?”宁祯问。
大哥:“是真的。军队推到山东地界了。”
宁祯:“……”
盛长裕这个疯子。
“集结了多少人?为什么没有通电全国?”
大哥宁以安说:“督军没想过真打仗,吓唬大总统府的。集结了十万人。”
“可动一次十万人的军队,也会耗费庞大军费!”宁祯说,“他真任性,就吓唬一次大总统府?”
又说,“城里并没有得到消息,他这是秘密发兵的。”
就因为闻蔚年打了他督军府的牌匾?
宁祯和大哥秘密私下聊天,父亲却派人过来,叫宁祯去外书房。
“有些事,你大哥也不知道。”父亲道。
宁祯:“您知道吗?”
“你坐下。”
宁祯坐在父亲书桌对面的椅子上。
“……四月份,就是你和他结婚、我们被困皖南的时候,有一艘邮轮路过。没到近海,被打劫了。”父亲说。
宁祯:“谁的邮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