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的松鼠呢?”鹿野又明川转移话题。

他像是突然从迷茫从清醒过来,额前的碎发凌乱,长长的黑发随意地披在肩头。

降谷零想也不想就知道,刚才的话他是一个字也没听。

“有人告诉我要投其所好。你是不是不喜欢它?”鹿野又明川问,“不喜欢的话我可以换一个。”

降谷零没回答这句。

他注视着病床上的鹿野又,良久只是皱了皱眉:“为什么总是送我东西?”

鹿野又明川眨了眨眼。

“是回礼。”他笃定,“收到礼物要表示感谢,这点我还是知道的。”

……回什么礼?

降谷零沉默,发现自己压根没有这样的记忆。

他以前难道和鹿野又见过吗?

不可能,长了这么一张引人注目的脸,性格还这么气人,应该是见一次就不会忘记的类型。

没找到撒谎痕迹的降谷零开始怀疑人生。

但他皱紧的眉头很快松开。青年的余光瞥向身后,侧过身时礼貌地给目暮警官让了个位置。

“咳,咳咳,今天也在医院里啊。”

目暮十三清了清嗓子,对上那双熟悉的眼睛时双手背在身后。

“鹿野又老弟,你看着很精神嘛。”

鹿野又明川看看他,又看看旁边的降谷零。

红脸出现了,白脸还会远吗。

这不是阴谋是什么!

唰地一下,病床旁边的窗户被猛地拉开。鹿野又明川刚准备跑路,就被旁边早有预料的降谷零揪住了后领。

所谓一物降一物,此时已经和鬼冢教官交流过情报的目暮十三点头,对于对方逃跑失败这个结局充满自信。

“今天零点二十,我们收到了目击者的报警电话。据说除了交战的黑手党外,还有第三方狙击手的存在。而在四百码外的天台,我们的确也检测到了火药的痕迹。”

“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鹿野又老弟?”

目暮十三问道。

“被救的当事人可是特意给你送来了锦旗。”

鹿野又明川这才发现站在目暮警部身后的警官手里拿着个长筒,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充满了欣慰。

不要啊。

鹿野又明川瞳孔地震。

什么锦旗,这对于他一个黑手党来说简直是比付不起饭钱被捉去洗盘子还要重大的耻辱!

这要是传回去他得被笑多久?两年?三年?

“我没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