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为什么经受了几轮爆/炸的酒店没有完全坍塌,鹿野又消失的那几分钟里,究竟一个人做了什么。

降谷零越想,脸色就越苍白。

他想问鹿野又为什么身上会有那么多伤口,也想问鹿野又背后藏着的秘密。

就连最后的遗言——

降谷零的眼睛被炽热的火焰熏得难以睁开,他用外套捂住口鼻,转头却发现鹿野又就蹲在不远处的地上。

自知自己不可能因为这种火势死掉,见到熟悉的同伴,鹿野又抬头,甚至还无辜地喊了声“zero?”

于是在这一瞬间,降谷零胸口那些快要被挤压掉的空气又回来了。他下坠的心脏停滞,整个人得以艰难地呼吸。

“现在可不是叙旧的时候。”

沉重的身体一轻,鹿野又明川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降谷零抱在了怀里。

他疑惑的视线下落,这才发现自己的小腿早就在刚才那场车祸中骨折了。

“是警校的那两个学生!”

“医生——可恶!医生呢!”

从恍惚中回过神的岸谷大和立即迎了上去,他随手揪了个年轻警员,吩咐他去协助交通,让堵在外面的救护车开进来。

完全不想被除港口黑手党以外的医生检查身体的鹿野又明川:……

“研二呢?”

他说着,作势就要跳回地上。

“鹿野又。”降谷零平静地打断他,“你再做这种事我就像松田一样揍你。”

松田阵平几人跑过来时听到的就是这句。

彼时萩原研二的伤口已经经过初步处理,他看了眼捏紧拳头正要发作的松田阵平,又看了眼明显生气了的降谷零,好笑的视线最后落在了整只僵住的鹿野又身上。

“会不会太严厉了?”萩原研二失笑,最后在警车旁边坐下。

“你别惯着他。”松田阵平红着眼冷笑,“这家伙就是仗着这点得寸进尺。”

好像很有道理。

萩原研二转头。

“抱歉,小鹿野。”他说,拒绝了鹿野又求助的目光,“小阵平的意思是我们是一个团队,你不能总像刚刚那样,一个人自己行动。”

已经这么干了十几年的鹿野又:……

“你听好了,鹿野又。”

总算松了一口气的伊达航面色严肃。

他直视着鹿野又明川的眼睛,这次用了十分认真的口吻。

“从现在开始,你不准再玩大早上到处捉犯人的游戏,你是自己考进警校的,不准再拿我们做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