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们说,鹿野又干部那天受伤,会不会是因为想做普通人的缘故啊。”
酒吧里热闹的氛围因为这句话瞬间变得诡异,黑手党们沉默几秒,随即哈哈大笑。
“说,说什么话呢!擅自揣摩干部的意图,自己领罚去吧你们!”
“哈,哈哈哈,说的也是,说的也是。”
横滨的夜晚下起了大雨。
波本推开酒吧的门时,淅淅沥沥的雨水已经在地上积成了水洼。
熟悉的身影站在一条街外背对着他,鹿野又明川没撑伞,他盯着商店橱窗里展示用的蛋糕发呆,转头就对匆忙赶来的辅佐官说他要用这个来钓西伯利亚变异仓鼠。
“没有仓鼠会想吃这种东西。”中居律焦头烂额,说完就推着他走,“拜托了,鹿野又干部,您的身体才刚好一点,待会又变糟糕了怎么办。”
鹿野又明川很轻地眨了下眼。
“不会的。”鹿野又明川盯着自家辅佐官的眼睛,诚恳地拒绝,“我好热,你不要给我撑伞,我看过书了,这叫物理降温。”
透明的雨珠从他的睫毛上滚落,无声地落进眼底。
中居律:“……”
中居律:“我要给中原大人打电话。”
“……哦。”鹿野又明川接过伞,“不降了。”
他的眼睛低下,唇角抿起,乍一看有些可怜。
“什么时候才能让我工作啊。”鹿野又明川问道,“森先生说战争结束才能出去玩。我要学爱丽丝,去把蟾蜍福地的脖子抹掉。”
“……您还是别好了。”中居律吐槽,拉开旁边的车门。
“我听见了。”被塞进车里,鹿野又明川大声抗议。
“听见了也没关系。”中居律推了下眼镜,“反正等您清醒后就什么都忘了。”
鹿野又明川靠在车边,听见这话好奇地问了句“我忘了什么?”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尾崎红叶就差把这句话打印出来挂在鹿野又明川的房间,以此告诫每天轮换着来陪他的人。
中居律心虚目移,觉得这种事自己还是不要说出来好。
可鹿野又明川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汽车启动前还在不依不饶。
“告诉我。”
“为什么不告诉我。”
“中居先生,这可是命令!不准无视我!”
当黑手党的时候也很任性。
波本隔着雨幕注视着他,自始至终一言不发。
目光对上的一瞬,无精打采地看风景的鹿野又明川变得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