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52年,冬,十二月。
司马师以司马昭为大都督统帅王昶、毋丘俭、胡遵三路大军兴兵伐吴。
三通鼓罢,三路大军一路威风凛凛犹如泰山压顶般直逼吴魏边境。
不多时,三路大军便齐至魏吴边境,司马昭便命停军勒马,安营扎寨,中军帐中议事。
“今若果伐吴功成,则必须或渡或绕孙权生前所修筑堂邑涂塘,一旦过的涂塘,则东吴之地便可唾手而得。然,涂塘之前却是东吴所侵占东兴之地,而东兴之地,诸葛恪则是修筑两座坚固新城,城高墙厚,犹如两根钉子般立于东兴,务必先拔除之方可前行。”
司马昭意则是先取两座新城,待两座新城除掉,方可一路直击东吴全境。
三路大都督听闻,皆都点头:“大将军所言甚是。”
“既然如此。”
司马昭便就调兵遣将:“东吴最紧要处,惟东兴郡也。诸葛恪持掌朝权后又筑起大堤,左右又筑两城,以防巢湖后面攻击,诸公须要仔细应战。”
三位大都督齐声应诺。
“令王昶、毋丘俭各引一万兵,列于左右且勿进发,只待取了东兴郡一齐发兵。”
“喏。”
王昶、毋丘俭领命而去。
“令胡遵为先锋,诸葛诞统兵紧跟胡遵之后,总领三路兵马,前去取东兴大堤,并死命夺取左右二城。”
“喏。”
胡遵、诸葛诞也得令而去。
司马昭自随诸葛诞大军后面督战。
胡遵领命后,即刻命军士砍伐岸边树木于濡须水上搭设浮桥,军士们皆建功心切,顷刻间濡须水上浮桥便就搭设而成,魏军大队人马,浩浩荡荡踏濡浮桥渡过濡须水河,直达对岸诸葛恪所新筑大堤之上。
待到得对岸东兴大堤之上,胡遵即刻命军士安营扎寨,整顿兵马,中军帐中一时议定:桓嘉攻打左城、韩综攻打右城。
桓嘉,湖南长沙人,太常桓阶之子,官至乐安太守。
韩综,本是东吴名将韩当的儿子,后韩综投魏,魏国仍然任命他为将军,还封其为广阳侯。
左城中乃吴将全端镇守,右城中乃吴将留略镇守。
桓嘉得了攻打左城之命,不由大喜:“今司马兄弟新掌大权,正是我借此建功加官进爵之机。”
即刻亲带兵士死命攻打左城。
左城之中,吴将全端正在饮酒,忽听军报来报:“大将军,不事不好,大堤之上忽出现魏军军营,连绵百余里屯于大堤之上,且有一路军马直奔左城而来,看阵势,乃是魏军攻城。”
吴将全端听了,却并不慌张:“稍安勿躁,左右两城皆为诸葛太傅亲修,城高墙厚,谅魏军一时间也难以攻克。我等只需坚守,只待诸葛太傅引兵来救。”
吴将全端却是异常清醒。
全端一边即刻安排兵士防备桓嘉攻城,一边即刻修救援战报,派八百里加急直报建业而去。
待全端安排完毕八百里急报快马离开左城,便就急到城墙之上防御桓嘉。
全端站于城垛之上,远远看见魏军手持兵器,如狼似虎般的直逼左城而来。
“先射两支刁翎箭。”
全端一声命,只见左右两名弓箭手搭弓拉箭,弯月拉满之时忽的松手,只听“嗖嗖”两声,两支刁翎箭直飞城下而去。
转瞬之间,“啪啪”两声,只见两支刁翎箭则是侧立于左城百尺之外。
全端见两支刁翎箭侧立于地,便就大声呼喊城上弓弩手:“待魏军过的两支刁翎箭处,便就齐齐发射,直把魏军射杀于城下。”
城墙墙垛之后弓弩手得令:“大将军只管放心,只让魏军有来无还。”
应答之时,只听城墙墙垛之后一片“硌唧唧”弯弓拉满之声。
桓嘉哪里知道此时城墙之上吴军早已是箭驽待发,只拼命的想建功立业,呼叫着带领魏军一路直直冲杀过来。
眼见魏军呼啦啦跨过两支刁翎箭,左城之上弓弩手直看全端,只待全端一声令下便就发箭。
“再近些!”
全端却是不急,只让魏军攻击再向前些,如此,好更多击杀魏军。
眼见大部魏军越过两支刁翎箭侧立之处,只见全端瞪大眼睛,大喊一声:“发射!”
话未落地,忽的只见城墙之上,成千上万的箭矢呼呼直射向魏军。
桓嘉正带领军士呼呼冲杀之时,忽的看到左城城上如雨般箭矢飞将过来,赶紧大声呼喊:“盾牌,盾牌!”
然,魏军举起盾牌哪能快的过箭矢?在盾牌还未举起之时,便就纷纷中箭倒毙于地。
好个桓嘉,却是并不退却:“只死命攻击,到得城下便可破城!”
一路更加威武,冒着如雨般的箭矢死命直逼左城城下。
全端看后也不由赞叹:“果是虎狼之师!幸赖诸葛太傅所修筑城池坚固。”
也不惊慌,也不害怕,全端更是命弓弩手齐齐射箭。
眼见的箭矢雨中,魏军就到了城下。
全端却是更加镇定:“既然到了城下,不用滚木擂石,更待何时?”
一声令下,忽的直见城墙之上,除了箭矢,更是滚木擂石呼啦啦直泄而下,魏军被击被砸倒毙者不计其数。
大堤之上,胡遵看的真切,若果如此攻击下去,只怕连勇将桓嘉都要丧命城下了,赶紧直呼:“鸣金,鸣金。”
桓嘉正在箭矢、滚木、雷石之中死命攻击之时,忽听大堤之上“当当当”的急切鸣金之声,赶紧大呼:“撤退,撤退!”
边喊边死命用盾牌紧紧护住,呼啦啦退回大堤之上。
桓嘉一攻左城却以失败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