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艾得司马晋公封赐,不由大喜,遂就望洛阳方向伏地跪拜:“臣,邓艾必不负晋公之望,誓必兵取成都。”
是夜,遂就于中军帐中打开江油降将马邈所献地理图本翻看,不看不知道,待邓艾看毕,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我军大危矣。”
原来马邈所献地理图本详尽描绘了江油至成都所有道路险隘,何处有山,哪里有河皆都标记的一清二楚,而从涪城至后,皆处处多为险峻之路,如果前有堵截,后有追兵,必使大军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邓艾越看越怕:“如果姜维战胜钟会抑或钟会知某家已兵取江油、涪城,不久将建奇功,若果蓦然生嫉恨之心,忽于两军对垒之时纵放了姜维来追,到时只怕凶多吉少,大军必被阻击于涪城小城,全军覆没则也不是没有可能。”
邓艾无论姜维还是钟会,皆都思虑一遍,思罢,猛然以手加额,大呼一声:“欲要脱险境活命,需得大军即刻开拔往前推进方可。现如今既然诸葛瞻父子兵败退守绵竹,对于某家来讲则攻绵竹则是正当其时。”
邓艾想到此处,一刻也不敢耽误,遂就中军帐中大呼:“诸位将军,速速帐中议事。”
不时,诸位将军皆都齐聚大帐之中,眼望邓艾不由疑惑:“大将军刚得晋公封赐怎就忽的急了?”
邓艾听罢,却是赶紧军案之上摆出张邈所献西蜀图本示与诸位将军:“诸位将军,据图而看,如果我等只于涪城迁延时日,只怕姜维到时,我等皆都成了瓮中之鳖任人宰割,一旦如此,我等岂不尸首无存?唯有奋勇向前,方可脱离险境活命。”
诸位将军听邓艾讲的如此凶险,遂就赶紧看向地理图本,看罢不由也皆大惊失色:“果如将军所言,如果再于涪城迁延时日,我等命皆休也。”
邓艾不由点头:“既然如此,便就即刻兵进绵竹!邓忠、师纂,且于某家面前听令。”
邓忠、师纂见邓艾调遣,便就赶紧躬身:“末将在。”
邓艾看着邓忠、师纂,却是平静而言:“如今诸葛瞻父子已是兵退绵竹,某家破他阵之时,知其虽为诸葛武侯之子,然他军事谋略却是甚为肤浅,今其父子尽管已是兵进绵竹,依某家来看,其却不知拒守绵竹城外险要之地,故,某家今命二位将军即刻携军一万,兵分两路星夜倍道快速推进绵竹,需早于诸葛瞻占据险要之处,某家则自引兵马断后,待某家到时,我等便就合兵一处,共图绵竹城。二位将军且记,此次出征占据绵竹之险乃是于我大军生死存亡忧关大事,切不可轻缓怠慢,违令者,斩!”
邓忠、师纂听了赶紧躬身抱拳:“末将领命。”
邓艾点头,遂就出帐眼看着二位将军引军而去。
且说邓忠、师纂引军不时便就兵至绵竹险要关口之前,因了沿途一路走来却是不见任何蜀军阻挡,邓忠不由心生大意,遂便就意气风发言于师纂:“概莫我父过虑了,如今蜀军皆都闻风丧胆,沿途无有一人胆敢应战,既然如此,我等何苦先占据险要之处,不若就此攻入绵竹城去为妥。”
师纂听了,也不由频频点头:“某家也觉该当如此!”
邓忠听闻不由大笑:“既然如此,我等当合兵一处攻击绵竹城。”
遂就不强占险要之处,却是直奔绵竹城攻去。
正当邓忠、师纂气势汹汹快至绵竹城下之时,却是远见绵竹城下诸葛瞻却是早已摆好八卦阵,忽见邓忠、师纂引军而来,不由城墙之上手指邓忠、师纂哈哈大笑:“某家早已料到尔等必前来攻城,却是已摆好八卦阵在此专侯,某家只是不知,尔等胆敢进阵一战否?”
说罢,便就手挥令旗不停摇动,令旗摇动之时,只见八卦阵如同车轮般转个不停,猛然看去,甚是威风。
邓忠、师纂看了,不由哈哈大笑:“汝果乃诸葛武侯之子,前番刚摆了八卦阵,今番又摆,难道汝只凭八卦阵便就想称雄西蜀,做得西蜀统帅吗?前番刚刚被破却是不记得了?汝唬得住蜀汉之人,却是唬不得某家。”
诸葛瞻城楼之上听了,却是大喊一声:“莫逞嘴强,只管入阵来。”
邓忠、师纂却是再不搭话,只相互对望一眼,便就手持兵器依邓艾破阵之法,兵分两路杀将进来。
果如前番一般,师纂刚刚杀进阵眼,便就三合之内斩杀了阵眼将军,斩罢,便就兵进右肋,然,厮杀一阵,却是见邓忠迟迟不能得手,便就知诸葛瞻已是重新配置了兵力。
师纂不由暗想:“依先前破阵之法,无论诸葛瞻如何配置兵力,其阵骨骼却是不能动,既然如此,我且先攻阵尾,待我攻毕之时回援邓忠却是不晚。”
遂就率军直杀向阵尾,果不其然,阵尾将军刚被师纂杀罢,却是就见八卦阵阵形似有不稳。
师纂看了,不由大叫一声:“果不其然,如今某家只需杀向左肋,便可乱八卦阵阵形,到时,便可破了八卦阵。”
遂就纵马,直奔邓忠而来。
邓忠正杀之时,忽见师纂来助,不由叫声甚好,便就挺枪直刺左肋将军。
左肋将军正与邓忠杀的兴起,忽见师纂来助,不由慌乱,慌乱之时,却是没有守住破绽,被邓忠猛的一枪挑于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