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写的是,我的一点意见。
陆临松钢笔字写得很漂亮,刚劲有力,自成一派。
“首长,这是今天的文件,请您过目。”
岳秘书将应给由陆临松阅读过目的文件分门别类,规整的放在他眼前。
“嗯。”陆临松只是点了一下头,仍然低头写东西。
岳秘书正准备出去,陆临松却叫住了他,“你先等一等。”
陆临松又写了一行字,这才放下钢笔,端起保温杯抿了一口茶,随口问:“刚才是厉元朗找你了?”
“是。”岳秘书诚实点头。
“什么事?”
岳秘书便将经过说了。
“哦。”陆临松轻轻把保温杯放下,有感而发的说:“不怪他,他是两万多人的主心骨。才去没多久,就把一个地级市的纪委书记拉下马,忽然杳无音讯,难免别人会怎样想。这对于顺通公司的稳定极其不利,他最担心的应该就是这个。”
“要不要打个报告,把我们的信号恢复?”岳秘书提议道。
“不用。”陆临松摆了摆手,“等我把这个东西写完,估计就会一切正常,他们就在等我这个东西。”
陆临松拍了拍那一摞稿纸。
“你先出去,写完了我叫你。”
“是。”岳秘书领命离去,心里却感慨万分。
首长也有不得已的时候。
一个小时后,当岳秘书走进陆临松办公室,陆临松将一个牛皮纸信封交给他,“立刻将这封信转交劲峰同志办公室,按急件处理。”
“我明白。”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封信送出去的第二天傍晚,陆宅来了两位重磅级人物,于劲峰和尚天河。
二人在陆临松的会客室纷纷落座。
等到岳秘书送上香茗退出后,于劲峰首先说道:“临松同志,你的信我看了。在这一关键时期,你代表老同志表达出忧国忧民的心声,是我们后辈学习的典范。”
“我已经责成有关部门,将你这封信形成内参,供德高望重的老同志们传阅。”
“临松同志,我和天河同志这次来,是代表我们这届班子向你表达最诚挚的感谢。你的高风亮节和全局观,令我深深赞佩。谢谢了。”
于劲峰主动伸手右手,和陆临松紧紧握了握。
尚天河插言说:“在事关国家大计方面,临松同志的确是我们学习楷模。不像某些老同志,不讲政治,只讲个人利益得失,长期迷失自己,摆不正心态,并且纵容子女,纵容曾经的下属,做了一些伤害国家和民族的错事,给我们造成很坏的影响。”
“这次,劲峰同志当机立断,力挽狂澜,及时阻止了事态往更加危急的方向发展。说明劲峰同志是有决心,有魄力的。”
陆临松微微颔首,“劲峰同志、天河同志,况中农不是个案。我们退下来的老同志,都有一个共同心愿,就是希望以劲峰同志为核心的这届班子,要一鼓作气,把事情做扎实做到底。”
“在事关国家和民族大义面前,义无反顾,将这种危险思潮消灭在萌芽之中。”
“寒启同志年岁大了,是应该好好颐养天年,少动脑,这对他的身体健康是有利的。”
“说到身体健康,我倒是觉得,京城的医疗条件要比江浦市好一些,不妨请寒启同志搬到京城居住,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于劲峰听完,笑眯眯看了看旁边的尚天河,随后转过脸来对陆临松说道:“临松同志的思想觉悟就是高,这也正说到我们心里了。”
尚天河也笑着说:“我看,劲峰同志和临松同志,这是想法契合啊。”
哈哈哈!
一阵爽朗笑声,从会客室里传出来,萦绕在房间中每一个角落。
厉元朗当然知道于劲峰尚天河到来。
可是碍于不方便,一直待在楼上房间,其实心早就飞到会客室里了。
夫妻二人躺在床上,儿子的婴儿床就在白晴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