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人,嫔妾知道你对我没有情谊,对我好、帮我也不过只是交易,可嫔妾就是铁了心想要这个孩子活,想要贵人和孩子平平安安。”

她看到我眼神坚毅却眼眶含泪,抚了抚我的手背道:“陵容,以后就叫我仪欣吧。”

夏冬春见识到了我的心机和手段,对我比之平日更加敬重,说道:“安妹妹,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我笑着看向夏冬春,她虽然跋扈直爽,但也确实是高门大户出来的小姐,摆架子充阔气还是绰绰有余。

“你就以乐道堂中失窃为由,抄检延禧宫,任何可疑的人、可疑的东西都要搜刮出来。桑儿去报皇后,说富察贵人不甚其烦,疲累不调,需要静养一段时日不去请安了。”

夏冬春听到我这轻车熟路地技巧和安排,摸着我的脑门问道:“安妹妹当真十六岁吗?我怎么觉得你和我母亲一样老道?”

我笑着拉开夏冬春的手,回答道:“过阵子就十七了。”

打趣完夏冬春,我带着桑儿备的礼先去碎玉轩拜访。

甄嬛那边失宠已久,应该已经到了最难捱的时候,炭火、布匹这些东西于她倒是最紧要的。我吩咐奴才拿上我这个月份例的十斤银炭,还有得宠时赏赐的四匹锦缎,送去碎玉轩。

到了碎玉轩,我见眉庄又在这儿陪着甄嬛说闲话,两个人理丝线忙着做新衣,倒是和睦欢乐的场景。

我一进门就跪倒在甄嬛身前,哭得眼泪汪汪的求两位姐姐相助,她们俩相视一眼,似乎觉得奇怪。

“陵容,出什么事了?怎么行这样大的礼?”

我起身擦了擦眼泪看向甄嬛,解释道:“甄姐姐,你可得帮帮陵容。若没有你,陵容不知要如何在延禧宫活下去了。”

甄嬛放下手中的丝线,赶紧拉住我的手,继续追问道:“怎么了?”

“富察贵人有孕。”

眉庄的眼神黯淡下去,似乎有一种输了一程的不甘。

“陵容在延禧宫向来不得不看人脸色。但陵容也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富察有孕不敢声张,又怕被错了主意的姐妹暗害,延禧宫上下一心只愿保孩子平安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