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冬春!你给我出来!”

夏冬春不愧是武将之女,手持着板凳准备砸我,力气甚大,她这样的推几个沈眉庄都不在话下。

我就站在她面前,站在凳子之下,指了指自己的脑门,对她狠狠说道:“砸,就往这儿砸!你敢砸,我就敢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夏冬春明显动摇了一下,但想到了自己已无退路,又一次抓紧了凳脚,再次扬起。

“你以为我骗你?带有麝香的香粉是你给富察贵人的,人证物证确凿。你以为会有人保你吗?一旦败露,旁人只想借富察贵人的手赶紧摁死你。”

蠢啊。实名投毒第一人齐妃还在茭芦馆关着呢。实名投毒第二人就来了。

皇后怎么就喜欢用这样愚不可及的人呢?若是她没有纯元光环和太后庇护,只是个普通妃子,恐怕早就被生吞活剥了。

夏冬春被我一言吓得有些颤抖,悔恨的泪水倔强地从眼眶涌出,但她仍旧举着凳子不肯放手。

“香粉现下在我身上。你如果还希望继续活下去,就一五一十把内情告诉我。我今夜已经把富察有孕的事情告知了皇上,明天一早皇上就会派太医来诊平安脉,你以为还跑得掉吗?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你。”

夏冬春一听皇上已知晓富察有孕,登时腿软地跌坐在地上,眼泪横流。

“这香粉是平白出现的,就放在我的梳妆台上。上面留了字条说,富察久用必致滑胎。”

我忍着怒气闭上眼睛,这个夏冬春怎么和宝鹃当年倒香灰拌马尿有异曲同工之处......

“所以你根本不追究来处,直接给富察用了?万一是毒药,用了直接殒命呢?谋害嫔妃是死罪,会株连满门哦?”

夏冬春哭着抱膝蹲在地上,委屈道:“我当时只想着你和富察入宫时怎么欺负我的,我没想那么多......”

我和富察欺负她?笑死了。也不知她是听了身边哪个宫女的挑唆,脑子又忘带了。当时真是该让华妃打死她,永绝后患。这个蠢货入宫也半年了,竟然丝毫没有长进!

“你自己选条路吧。要么去向皇上自首,谋害嫔妃,大概打入冷宫吧。要么自请为胎儿祈福,去宝华殿诵经赎罪,延禧宫不能再留你了。”

我转头就要走,夏冬春却哭着抱住我的腿,“安妹妹,求你,我知道你心眼儿多,你有办法救我的。你就再救我一次吧!”

我抬脚踢开夏冬春抱着我小腿的手,恨铁不成钢地看向她,“夏冬春!你以为我没有尽心救你吗?如果我不救你,你都死了几次了!如今不是我不救你,是你自寻死路!你如果不能想清楚自己来宫里要干嘛,整天还想着报私仇、泄私愤,你永远不可能有活命之机,还会把我和富察贵人一道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