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次惠贵人有孕,趁着皇上不在宫中,皇后娘娘捏着臣妾在莞贵人饮食中更换桃仁的把柄,要臣妾时时送木薯粉所制的珍珠丸子来存菊堂。起初是皇后宫中的绘春领了粉末交由臣妾去制,后来便让臣妾自己领了去制。臣妾位份低微,不敢反抗,又受了皇后的蒙蔽,才做了这些糊涂事。”

皇上翻了一个白眼,狠狠地看向皇后,皇后则是立刻跪下哭诉道:“皇上,臣妾冤枉,是锦官女子污蔑臣妾,臣妾从未做过此事啊!”

皇上没有理皇后,反而质问浣碧道:“你为何不来告诉朕,让朕为你做主!你惧怕皇后,难道这后宫朕就做不得主了吗!”

浣碧一边抹泪一边叹道:“皇后娘娘乃后宫之主,只怕臣妾还未入养心殿,就已经身首异处了。臣妾实在害怕,就悄悄将此事告知了惠嫔娘娘,因而惠嫔娘娘没有服下许多,只是没想到......惠嫔娘娘还是身受其害,差点儿难产血崩。”

曹贵人跟着动容地附和浣碧道:“是啊皇上,锦官女子无依无靠,皇后却贵为国母,国母之命,小小官女子怎敢违抗呢?”

皇上冷哼一声,嗤笑道:“国母,她也配做国母吗?”

宜修被皇上这句话惊得跪坐在地上,整个人都软了,手缓缓搭在皇上的膝上,泪眼婆娑地哀叹道:“臣妾冤枉啊,一定是莞贵人指使锦官女子来污蔑臣妾。锦官女子原就是莞贵人的贴身侍婢,两人一直同居一宫,自然是情同姐妹,她们合起伙儿来攀诬臣妾,臣妾真是百口莫辩啊!”

皇上并不说话,只是低头沉思,他恐怕也在复盘整个事件的始末。只是皇后作恶板上钉钉,即便是甄嬛有心联合浣碧告发,皇后也无法撇清自己。

“皇上,若是姐姐还在的话,她一定会相信臣妾是清白的。”

皇后使出了她最大的筹码,看来也是黔驴技穷了,我们这儿好戏还没有上台呢,她就已经用最重的砝码了。

“朕倒真希望,你姐姐没有你这个妹妹。”

皇上的话冷淡中又带着绝情,嫌恶感从语气里跃然而出。

皇后惊得眼泪滑落,瘫软地伏在座椅旁边,眼神绝望地看着她的夫君,身子不住地颤抖。

绘春突然跪倒,匍匐到皇上身前,“皇上,都是奴婢的主意,与皇后娘娘无关,桃仁是奴婢让锦官女子换的,木薯粉也是奴婢去内务府领的。”

华妃轻笑一声,讽刺道:“你只是一小小宫女,敢做这谋害嫔妃的大案?”

皇上显然是累了,不想再继续追究,糊弄着宣判道:“绘春谋害龙裔,打发到慎刑司严加审问!”

“皇后娘娘救我,皇后娘娘救我!”

绘春一边被人拖走,一边叫嚷着让皇后救命,众人低头不语,心里像明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