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驾到!”
太后的耳报神就是快,大约是知道了皇上正在翊坤宫和众妃议论和亲之事,便也赶着来了。
“皇额娘万福金安。”
“太后万福金安。”
众妃行礼,华贵妃给太后让了座,蔫蔫地又往下坐了一个位次。
“哀家听说准噶尔要求娶大清的公主。不过,他们只说嫡亲,又没说是皇帝亲生。”
“皇额娘的意思是?”
这母子俩惯会装腔作势的,今儿这出戏若是太后不来救场,只怕是要演不下去。皇上想唱红脸当好人,那么太后就得唱白脸做恶人了。
“先帝的朝瑰公主正当妙龄,尚未定下人家,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
太后金口一开,大家都知道朝瑰和亲已成板上钉钉,今日不过是告知大家一声罢了。
“可她毕竟是朕最小的妹妹啊......”
皇上蹙眉难忍,装得痛心疾首,面露苦涩。
“皇帝为国事日夜操劳,后宫女眷自当为国效力,否则白白受万民朝拜供奉吗?朝瑰只是先帝一个小小贵人之女,就算指婚也不过是在朝中寻一中等人家,不如嫁去准噶尔来得体面尊贵。”
正殿里鸦雀无声,众人缄默不语,只看着太后和皇上搭戏台子似的继续演。
“是啊,朕只有这么一个未嫁的妹妹,不能不为她打算。如此想来,准噶尔可汗可算是上佳人选。”
妃嫔们都低着头,敬嫔更是耐不住直接叹息一声,在寂静的宫殿里变得尤为明显。
“朝瑰既是唯一的人选,华贵妃,你安排着为她筹备嫁妆,十日后下嫁准噶尔。”
太后严肃地看向华贵妃,这句话便是对她的警醒:若她好好治理后宫,大家也就相安无事,若她非要无风起浪,即便她有了个女儿,也拗不过皇帝的心意,说和亲就会和亲。
“曹贵人你心细,又一向与华贵妃亲厚,准备嫁妆的事儿你便也帮着华贵妃些,不能失了大清的体面。”
太后这话又敲打了曹琴默,惊得她微微颔首,起身行礼谢太后抬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