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我们两个都没有坐轿辇,春日的夜里走一走,微风拂面倒是挺惬意的。
路过承乾宫,我似乎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拦着襄妃一起停下。
宫人们面面相觑,似乎也察觉到了异常,我和襄妃对视一眼,两个人独自往承乾宫而去。
我暗暗想,不会是宫女太监对食吧?这么不知收敛?都搞到明面上来了?这住在承乾宫的孙答应也是心大,年轻得宠却不知如何约束宫人。
宫门虚掩着,宫女和太监也不知上哪儿去了。我和襄妃两人一进去,便见一男一女在花丛之中大汗淋漓,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
“大胆!”
襄妃似是有些慌了,只见到一条赤色鸳鸯肚兜挂在那狂徒的腰带上忍不住惊呼出声。
那狂徒显然被襄妃一喊给吓到了,赶紧拾掇衣服闪开,露出的却是孙答应拿着衣衫蔽体的可怜模样。
我惊得瞳孔睁大,看着孙答应那面红耳赤、手足无措的模样,呵斥道:“见了本宫还不赶紧把衣服穿起来!”
那狂徒赶紧穿戴,自知死罪,一边穿一边哭,直到把衣服全都穿好了,我和襄妃才看出来这是个侍卫。
孙答应羞得要去撞墙,我赶紧喊了一声“宝鹬”,她立刻带着宝鹄和宝鹊一起进来将孙答应牢牢制服,扣在身下。
“方德海!这个侍卫夜行不轨,押入慎刑司暴室!”
曹琴默看向哭得满脸都是眼泪的孙答应,忽然眼神深邃地盯了她一会儿,然后看向我。
“妹妹协理六宫,此事由妹妹劳心,自无人敢有异议。”
我知道曹琴默已有成算,肃然点了点头,带着孙答应从承乾宫出来。
我看向宫道上窃窃私语的宫女太监们,威严说道:“把孙答应带回延禧宫扣下!今日之事,谁敢说出去半个字,本宫必拔了他的舌头!”
*
延禧宫。
孙答应跪在我身前瑟瑟发抖,我则是坐在榻上欣赏着黄规全新送来的金底珐琅彩护甲,上面勾勒的喜相逢的蝶恋花图案,是我最喜欢的。
“你现在有两条路。要么帮本宫做一件事。如果办得好,没准儿你和你的情郎两个人都能活。要么拒绝本宫的提议,本宫立刻拿着你去养心殿回禀皇上,你和你的情郎两个人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