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曹琴默侍寝,在年世兰的引荐下成了真正的侍妾。

芳格格虽知是曹琴默设计陷害她,拿她当筏子投诚年氏,一时间竟也没有法子能动弹已受年氏庇护的曹琴默。

曹琴默知道,站队,要趁早。

越是举棋不定,越是会夹在中间难做人。若是被一方拿住了立威,便成了活靶子。

单枪匹马,若不是身披着金钟罩,便不能指望凭借一己之力,能在阵营之战中占到什么便宜。

*

这一日,外头闹了起来,听闻是欣格格女儿冲撞了丽格格,一方赔礼道歉,一方仗着宠爱不依不饶,闹得不可开交。

王爷回来一脑门子的官司,心烦意乱,竟然入了枕水阁。

眼看着人就要进芳格格的厢房,弦思急得脑门冒汗,立刻来报曹琴默。

“小姐,王爷十天半个月也不叫人侍寝,好不容易来了咱们枕水阁,可得好好把握着。”

曹琴默知道自己的才貌是比不过芳格格去的,想要争宠只能另辟蹊径。

“取我的披风来,出门去。”

弦思登时傻眼了,王爷都进了枕水阁了,小姐还要出门去?这不是明晃晃地给芳格格创造承宠的绝佳机会么!

曹琴默望向一脸不解却还是乖乖取了披风来的弦思,莞尔一笑,“傻丫头。这又不是比武,兵对兵、将对将。这是田忌赛马,是有机会立于不败之地的。”

“啊?”

弦思一头雾水地摸了摸脑袋,仍旧看不懂自家小姐这是要干什么。

主仆两人熄了灯,匆匆离了枕水阁,往丽格格与欣格格所居的芙蓉台而去。

一路上,弦思持着灯笼嘟嘟囔囔地琢磨这曹琴默的话,样子傻乎乎的把她都给逗笑了。

曹琴默有心点拨,对弦思说道:“按受宠多少来分,咱们这边,侧福晋年氏是上马,丽格格是中马,我为下马。福晋那一边,欣格格是上马,芳格格是中马,冯氏为下马。懂吗?”

弦思一脸懵地摇了摇头,曹琴默笑着继续说道:“我只能争冯氏的恩宠。丽格格和年氏却能争芳格格的恩宠,明白吗?”

曹琴默知道,芳格格和她被安排在同院,就是福晋的策略。下马对中马,她永远输。

欣格格和丽格格被安排在同院,上马对中马,丽格格再貌美,也不及对方有女儿。

把冯氏和年氏安排在同院,冯氏输个底朝天也无伤大雅,因为福晋的基本面已经赢了。

弦思听曹琴默的口气,以为小姐只能争年老色衰者的宠,问道:“为什么不能争侧福晋李氏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