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嫔操劳了一日,脸色有些差,温实初见她怀着孩子还要如此为旁人的事费心,有些自责。

“娘娘,微臣这儿有参片,先含一片复复元气吧。”

萱嫔迟疑地含了一片,看着温实初失意地摇了摇头,“温大人,做大夫,你很不错。”

温实初嘴角一抽,扯出一个苦笑,手足无措。

言下之意,就是他做人不太行呗......

“你的假死药,一会儿送到碎玉轩去吧。”

温实初眼光微亮,惊喜地看着萱嫔,立刻叩头谢恩,没想到刚磕了一个头,就听到萱嫔继续说道:“对费叔奕,一个字都不要说。”

啊?

温实初抬头疑惑地看向萱嫔,“为什么?娘娘肯冒险送淳常在出宫,为何不愿成全他们呢?”

萱嫔冷笑一声,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温实初,“是不是你们男人喜欢谁,谁就得心甘情愿地和你们在一起?”

像一盆冷水浇在头上,温实初突然有种醍醐灌顶之感。

原来是这样。是这样的......

嬛妹妹,不是必须回应他的感情的,一直以来都是他自作多情地付出。他们之间,早在上善寺送玉壶的时候,就完完全全地结束了。

兄妹之情,是嬛妹妹亲口所说,一直以来都是他因为误会而傻乎乎唱的独角戏。

那个“永远”像是枷锁套在他的身上,让他以为付出一辈子就能得到她的爱。

其实不会,永远不会。

温实初难过地低下头去,忍不住抽泣,但还是强忍着悲伤擦去眼角的泪。

“萱嫔娘娘宽宏大量,能够成全淳常在,也放过费太医,微臣在此多谢娘娘。”

这一刻,温实初才有一种豁然开朗之感,他感激地对着萱嫔再拜。

“温大人,你也想清楚,帮嫔妃假死出宫是死罪,没有回头路。日后本宫有难,你也不得善终。”

温实初鼓起勇气对着萱嫔点了点头,“微臣明白,纵是死罪,微臣也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