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成了型的男胎,可惜已经没了气息。”
年世兰崩溃地喊叫着,像一个疯妇,满脸是泪,“王爷,王爷......”
王爷心痛地抱住她,一边抚着她的头发,一边安慰道:“我们还会有孩子的,一定还会有的。”
年世兰听出了王爷言语中的规避躲闪之意,忽然看向站在远处的齐月宾。
“是她!那碗安胎药是她端给妾身的,王爷!”
年世兰哭得不能自已,虚弱至极却还像个弓箭似的想要脱离王爷的怀抱,射出去给齐月宾两个耳光。
“齐氏,你有嫌疑,先禁足静修!”
年世兰惊讶于王爷如此轻轻放过的处置,拉着他的衣服质问道:“王爷!妾身喝的安胎药从无差错,偏偏齐氏经手一次,就生生打下了妾身的胎儿,除了她还能是谁!”
王爷拉着她的手,讨好一般地安抚道:“你先休息好好养身子,查明缘由,本王自会还你一个公道。”
公道?
年世兰的眼泪滴滴答答地落在被褥上,心中只感到绝望。
她愤然转身裹上被子面朝着里面躺下,身子不住抖动,泪水沾湿了枕巾。
*
一个月后。
年世兰正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又恢复了光彩的自己,只是她再也不是当初那个眉眼俱笑的明艳女孩了。
嘴角一扬,便是一股子轻蔑的冷峻意味。
“哼。”
年世兰失望地看向窗外,只觉得胸口压着一股气,怎么也疏散不开来。
“王爷来了。”
年世兰的心像是被扎了一下,麻木地起身行礼,却看到王爷带着她最喜欢的板鸭、茶干、蟹粉酥。
“厨司新做的,尝尝吧,听颂芝说你最近没什么胃口。”
年世兰看着那精美的吃食轻轻叹了一声,只觉得浑身没有力气,连吃东西的念头都没有。
王爷见她不为所动,继续说道:“听说你前日闯入齐氏阁中,灌她喝下一壶红花?”
年世兰恼怒地撇过头去,她猜到王爷是来兴师问罪的,她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会推诿。
“是,那个贱妇杀了妾身的孩子,妾身没有杀了她,已经是便宜她了!王爷是要治妾身的罪吗!”
年世兰咬牙切齿,像是一头刚刚长出獠牙的狼崽。
王爷默默了一会儿,叹道:“大夫说,齐氏此生都不能再生育了,此事就到此结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