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无法筹得粮草,也应当迅速拉低与敌人的战争线,至少应该尽快解决问题才行。
可总不至于为了打造铁索,一直以来都未曾动身吧。
这样一来岂不是本末倒置?
徐庶在言:“据我所知,荀彧已经前往筹粮,只是现在好像都还没有消息。也没有听得他顺利筹粮返回。”
“如若我所料不错,想必丞相现在也正为此事烦忧。”
顾泽听到这话确实笑了,他怎么会布置学语特意筹粮,可是筹粮不成,理应寻求他法才对,又怎会时常与此处烦忧?
更不至于这么久的时间了,连一点儿消息都还没有吧。
由此可以推断荀彧筹粮一定遇到了问题,要么是荀彧出现了问题,要么就是他的筹粮方出现了问题。
“顾泽先生,我倒觉得此事有些蹊跷。”
赵云没有避讳,将自己心中疑惑已经全面托出,毕竟此事也是由顾泽处置。
“说来听听。”
“倘若荀彧无法筹粮,也应当迅速返回才对,若能筹得粮草倒还可行。”
“可如丞相或是先生自知,筹粮不成,按理来说也应当速战速决。”
“尽快解决问题才是重中之重,更为上等,可如今却为何又要刻意拖延。”
“八十三万大军立于赤壁之地,暗中不动,如此岂不是使着八十三万大军拱手让人。”
赵云将自己的疑惑全面托出,可顾泽听到此言,非但没有任何的词语,反而却笑了。
“子龙所言,深知兵法之要,我原以为子龙身为武将自知一些小计,却不曾想也了解着速战速决的道理。”
赵云挠了挠头,当然还是疑惑颇多。不过他的迟疑和顾虑倒也确实理所应当,且符合常理。
“哈哈哈,这也是我找你前来的原因。”
子龙更疑惑了,难不成顾泽先生早已有了计策?
以自己对顾泽先生的了解,他绝不会打无把握之仗。
想必心中早已有明理可行,顾辞方才来到此地。
下人又端来了二斤浊酒,又配上了两碟小菜,子龙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接过顾泽的号令之后,心中又产生了强烈的期待。
距离上一次,遇到神秘将士出战直至现在,已经有许久的时间未曾活动活动筋骨了。
一听说现在有机会出去,那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时机。
“顾泽先生请讲,子龙能行之事绝不推脱!”
“我要你即刻动身前往荆州,依计行事,不可让荆州士族的工期按时完成。”
什么?不让荆州氏族的工期按时完成?
这不大对劲儿吧,赵云心里还疑惑着呢,还没搞明白是咋回事儿?
怎么顾泽先生突然提及这等计策,却又让自己即刻动身。
荆州之地也是自己旧家,再若相见便是敌人。他倒不会因为这点事情质疑,只是始终不曾了解顾泽先生心中所想究竟为何。
而后顾泽从袖中掏出了一个信封,里面的信不也是他此次行动的计划和目的。
顾泽将其顺势递交给了赵云,然后又端起酒杯,将这杯中浊酒一饮而尽。
且到至今,一切仍然尽在掌握,顾泽心里自然没有太大的压力。
赵云接过信封起身再行办理,而后便要离开。
“子龙何故急躁嘛?天色已晚,且先与我二人饮些酒来,明日早些动身却也不迟。”
顾泽又说,赵云这才挠头一笑,又冷静坐下。
“既然如此,我也应当顺应顾泽先生之命,陪同二位先生喝酒。”
小院儿,这三个人笑的倒是相当惬意。
这可就不对了,尤其徐庶,他心中的疑惑自然更强。
既然铁索连舟是曹兵应敌之对策,那为什么顾泽先生却又刻意让他的工期迟缓?
甚至不惜阻拦。
其意图已经非常明显,根本就是不想让荆州的氏族顺利打造铁索嘛。
还让赵云迅速拆办此事,并已经证明此事之极早。
意思就是说,荆州制造铁索的工期将至,想必应该也快要完工了吧。
但偏偏这时顾泽先生的做法却极为可疑。
这其中到底又有何等深意,这倒使得徐庶又惊又疑,难不成……
“顾泽先生这一点在下确为不知,既然曹丞相欲行铁索连舟之法,以对江东之敌,为何先生却又要阻挠荆州之地的工期。”
“这一点令在下实在不知啊。”
徐庶心头惊讶,脑海中自然萌生出一个更加可怕的想法。
那就是他,顾泽难道并非忠于丞相,还是说他是刘备打来的卧底?
更想趁此机会要现丞相于万劫不复的境地。
战起,八十三万大军共同响应,这可是八十三万条性命,一旦兵败,整个江东都将是尸山血海。
这八十三万大军如同草芥,都会被周瑜所带领的江东兵马击破。
故则当真如此用计,那会使得曹丞相于万劫不复,正是一失足成千古恨的惨状。
况且万一粮草告罄而战端未开,那后果将不堪设想啊!
若当真如此,这八十三万大军现在就可以判了死刑了。
“难道先生是有意想要让曹兵败退吗?”
此番抉择,徐庶选择了明言,若是还揣着明白装糊涂,总有一天他也会越陷越深。
一旦连环之计失败,水上的江东兵马又有何人能够阻挡?
曹军不善水战无法下水,只得在岸边布防,那进攻方秒变防守方,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落得任人宰割的下场。
这又是何道理?
徐庶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多,他称自己虽不敢用足智多谋,却也深明世间之理。
然而活了这么久,却没有人能做出如此违背常理之事。
顾泽果真是第一个超出了他预想的人。
面对这般询问,顾泽自然也看出了徐庶心中的惊疑,也了解了他的不解。
就连赵云心中也不太了解,但是只要是顾泽先生的命令,并且吩咐给了赵云。
赵云就会马上去办,但既然也在,自然也想听听顾泽会何等论处。
顾泽看向二人,这二人双眼当中的疑惑早已经溢于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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