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有大亮。
马场里的多个酒店已经上架了早餐,起早或通宵娱乐的人,开始下楼吃起了早餐。
壁炉别墅这头,纳兰家早餐还没有送过来。
屋外的餐厅院子,炊烟升起,保姆也起来了。
出来玩,保姆一般无需做饭的。
昨日几个孩子感冒,这会儿应该是做孩子餐点了。
孩子和大人其实也没多大的事儿,昨日纳兰豆豆也安排几名医生过来看过,说休息一下就好。
小病而已,着凉罢了。
白亦推开客厅门,穿过会客厅推开了大门走到院里,走向另一侧的餐厅屋。
推开挡帘,跛着脚踏入半露天的厨房,走到几个锅连着的灶台处,打招呼道:“吴妈,孙大婶,王阿姨,左大姐,你们感冒好了?哎呦,紫嫣妈妈也起这么早啊?”
“没感冒,就是受了凉而已,睡了个热炕头,后半夜就好了。”吴妈双手在围裙上抹了两下,揭开其中一个锅盖,从滚水锅里捞出了一个小炖盅放在桌上,开心地笑了笑,“来,这是给你煲的解酒汤,对肝有好处。”
“谢了,吴妈。”白亦先瞅了几眼可以下一头猪的大锅,转身坐在饭桌上,问:“煲啥呢?用这么大的锅。”
“这不是人多么?不少小孩子都感冒咳嗽了,大人也是,我这煲了大锅鸽子汤……”王阿姨扭着轻盈的身姿端来食盘,一一放下小碟中的凉热两种拌菜,细细的眉毛一动,媚了一眼,“南州来的人想吃早茶了,今儿特意整了早茶,弄了不少呢,您想吃什么?”
“这一大早的,我还是整点清淡的吧,清蒸猪蹄和肥牛片儿,上点儿婆婆丁,泡壶梅花茶,把我的兑水虎骨酒也拿来吧……”
白亦说着揭开炖盅,用勺子轻轻拨开一层薄油倒掉,捞出鸡肝大口嚼吧道:“我这一吃鸡肝,就想吃米粉了,蒸蒜蓉米粉,用大河蚌肉石螺肉,不用加辣。”
“就知道你喜欢吃有嚼劲的,早给你准备好了,蒜蓉粉肠也有……”王阿姨喜气洋洋的拍了白亦肩膀,转身碎步到蒸屉上,撅着短裙揭锅盖,掏出了几个小蒸笼。
这是抱孙子了么?嘴咧的那么大?
今儿王阿姨怎么这么高兴?还是昨晚找男人了?
姿色不错的王阿姨才40多岁,儿子都结婚了——早结婚早享福啊……
挡帘再次被拉开,一股寒气涌了进来,一道身影快速猫了进来。
车桃桃抱着臂小碎步跑了进来,眼镜瞬间起了一层白雾。
缩着脖子蹲在了煤炉旁,抽着鼻涕、烤着手、牙齿打颤着、哆哆嗦嗦着,鸡窝头转动着寻人,磕巴道:“王、王阿姨,黄、黄金糕和马蹄糕有没啊?浩妈妈也来了啊,我要吃热热的凉拌白切鸡……”
白亦瞅着露腚沟的她,拧着眉头很是无语地摇了摇头。
这个没爹没妈的大姑娘……
碎花三条线成了一个车标,里面还贴了个白条,宽松五分睡裤下露着小腿,上身只套了棉坎肩,打底裤还是红绿配的打底裤……
虽然她穿了露背毛衣和七分打底裤,但也穿的太少了。
不知道屋里屋外温差大啊?还真不怕冻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