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2)

“回殿下的话,奴才只是不知该做什么回答才不会脏了殿下的耳朵。”

听裴臻自称奴才,锦杪只觉得刺耳。

可他如今,不就该如此吗?

她忽略心上的那点钝痛,“直说无妨。”

“回殿下,钥匙在奴才腰上。”裴臻视线压得极低。

锦杪觉得太阳穴又开始疼了,小十五可真会给她找麻烦。

她带着桃月出去,让一个奴才进来找到钥匙解了裴臻身上的锁链,也将金笼打了开。

回头望见低眉敛目的男人,锦杪心里没由来地烦躁,她将这一切归咎于裴臻曾经对自己犯下的恶劣行径。

“扫雪去吧,扫不干净不准睡觉。”

话音未落,锦杪转身离开了西耳房,越走越快,颇像在跟谁怄气的样子。

第3章

曙色熹微,满院的银装素裹倒是一眼就看了个清楚。

因着常年喝药的缘故,锦杪一向多眠,今天难得起了个大早。

她站在窗牖旁,瞧着外边纷纷扬扬的雪花,问桃月:“下了一晚上吗?”

桃月觉得殿下想问的是裴臻,便回道:“雪下了一整晚,人也扫了一个晚上。”

锦杪想到裴臻那一身单薄的穿着,真是难为他扫了一晚上的雪还能好好的。

“让他歇着吧,顺便把那身碍眼的衣服换了。”收回视线,锦杪转身到美人榻歇下,拿起没看完的话本往下翻,想起受伤的长随应钟,眼睫轻抬,“应钟可好些了?”

之前在外游山玩水时,遇上一伙不知来路的歹人,应钟替她挡了一支毒箭,虽然从鬼门关捡回了一条命,但现在过去了半个月,应钟还没醒。

桃月:“回殿下的话,还是那样,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

“就让裴臻暂时代替应钟吧。”锦杪往下翻了一页,头也没抬。

桃月不解,裴臻戏弄殿下,殿下怎的还把人留在跟前碍眼呢?

难不成是做观赏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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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早膳,宫里来人说徐贵妃突发恶疾,圣上宣琼阳公主即刻进宫。

徐贵妃是锦杪的生母,听到突发恶疾四个字,锦杪心口泛起一阵细细密密的疼,针扎似的,她不得不用手去摁住,以减轻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