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臻确实也这么做了。
他轻轻捏了一下说:“杪杪身子弱,该好好歇着才对,重活让哥哥来干。哥哥不在,就等哥哥回来。”
哥哥?
裴臻到底在发什么疯?
而且,他们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官府,或者是回帝京的路上吗?
为什么会在别人家里?
锦杪有太多疑惑,碍于玄英也在,她没问出口,只是推开裴臻,头也不回地往她醒来的房间去。
裴臻把药拿给玄英,又把一些大米和肉也拿给玄英,才跟上去。
玄英看见肉,眼睛都直了,转眼想到要是她家做了肉,那些人肯定会循着味儿来要肉吃,顿时开心不起来了。
玄英闷闷不乐地抱着它们往厨房去,再想想,还是挺开心的。
上一次吃米饭和肉,她已经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了。
要知道今早院门被敲响之前,她还在操心今天能不能讨到吃的。
那两个人虽然穿的一般,但气度不凡。
玄英活了十年,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人。
他们能来她家里借宿,她上辈子一定积了很多福吧。
要是能跟在他们身边,那该多好啊。
呸呸呸!
玄英你也不看自己什么德性,配跟在贵人身边吗?
玄英把自己骂醒后,坐到炉子旁边熬药去了。
这边屋子里,针落可闻。
半晌的沉默过后,裴臻薄唇轻启,“殿下可是生气了?”
话里带了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听着怪叫人心疼的。
锦杪躺在床上,仍是面朝里,她数着幔帐上的破洞,默默叹了口气,“你又没做错事,我气你做什么?”
是她没想到傅盈的势力如此大,竟连官府都与他站在一起。
裴臻没办法才将她的脸画丑,带她躲到这个村子里。
她闭了闭眼,压下心里那股不知名的烦躁,转过身说:“你也别叫我殿下了。”
“好的,杪杪。”裴臻听话地改了称呼。
锦杪额角突突地跳,她想让裴臻换个称呼,可是他都已经在玄英面前叫过她了,而且他也同玄英说了他们是兄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