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疏尴尬地笑了笑,挑眉道:“那就好说了,谢兄与公主就是妾有意郎无情呗。”
青年的话音带笑,说的轻松,落在谢洵耳朵里却有些刺耳,他心中莫名发堵。
卫疏觑着他的脸色,及时止住话茬,只看到了对面人一如既往的冷漠,干脆利落地说。
“谢兄既不曾动心,那就冷情到底,这样干耗着,谁也不必理谁,面上过得去便罢了,年轻姑娘哪里受得住这样的冷待,想来过几日公主自己就想开了,自然也就不会再对谢兄念念不忘,谢兄觉得如何?”
在卫疏眼里,这方法实在不错,他暗里钦佩自己这机灵的脑袋,现在都能给谢洵出谋划策了。
虽然老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姻,但无奈谢兄自己不喜欢公主,强凑在一起也是一桩孽缘,不如各过各的,面上过得去得了。
卫疏提的法子,谢洵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他只是不动声色地喝着杯中渐凉的茶。
“谢兄,你到底觉得怎么样啊?”卫疏忍不住开口打断沉默,他已经等不及听谢洵夸赞他是个可造之材了。
谢洵抬眸看他一眼,垂睫时只有眼下一颗泪痣格外明显,他的音调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波。
“不怎样,另寻他法吧。”
卫疏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是为何?”
青年并未回答,将空茶杯搁在桌上。
现在他甚至只是说了一句日后会分别,元妤仪就落了泪,这样娇气,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像卫疏说的那样,对她视而不见,刻意疏离。
罔论公主还帮了他,就是他的恩人。
他可以对恩人不动情,却不能对恩人无情。
谢洵也不想看见元妤仪记恨自己的眼神。
只是对卫疏,他没想解释那么多,只敷衍道:“不为何。”
卫疏知道他惜字如金,又不喜解释,也没再追问,支着下巴思考片刻,继续给谢洵出主意。
“新婚冷落妻子也不太好,何况谢兄与公主不和,自有旁人高兴,也不好让那等小人得志。”
谢洵面色坦然,卫疏说了一通唯有最后这几句有些靠谱,听完这番话方觉心中稍许慰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