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朝廷新贵并非冷漠,而是只对妻子情谊深重,坦然相待。
吴佑承觑了一眼自己老师的神情,语调轻松,“老师是不是也觉得学生刚才的话有几分道理?”
严先生轻笑一声,并未回答。
他神情从容赞许,只是因为见到那位驸马便觉得亲切,谢洵的长相让他缅怀故人。
哪怕如今知道谢洵与那个人之间无甚关系,他也没什么好纠结的,见到这张相似的眉眼过的好,他也满足了。
那边,元妤仪方才听到吴佑承善意的提醒后,便立马要抽身后退,却被面前的青年温柔地回抱。
谢洵身高腿长,以往二人不曾这样亲近时,元妤仪对他身体的感觉还不大明显,如今二人抱了个满怀,那颗心便扑通扑通地跳起来。
男子的胸膛是硬的,她个子在同龄姑娘中不算矮,也是匀称窈窕,如今或许是未梳发髻的原因,被谢洵抱着,额头只能抵在他隐藏在中衣下削瘦漂亮的锁骨处。
那股淡淡的白檀香和药味混在一起,元妤仪清醒几分,试着往后推了推他的身子,有些局促地提醒。
“你身上还有伤呢。”
话音刚落,元妤仪便听见谢洵的轻笑声,尾音像冒着氤氲热气的烧酒。
下一刻,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松开怀抱,饶是伤口再疼,脸上的表情依旧是从容的。
“多谢殿下挂怀,臣的伤好多了。”
见元妤仪不信,谢洵无奈地扯了扯唇角,先她一步走进屋子,又转身道:“殿下看,臣如今真的没事了。”
步伐沉稳,虽不如以前那样快,但看起来倒也正常,确实恢复的不错。
元妤仪心里悬着的大石头终于放下,又想起谢洵来时端着的水盆和那条方帕,低声询问。
“你何时醒的,那条帕子怎会在你手里?”
谢洵也想起了自己过来的目的,神色如常地回答,“臣后半夜醒过来,看望殿下时发现你梦魇了,便顺手取了旁边的帕子给殿下擦泪。”
他皱眉道:“可是帕子有什么问题?”
元妤仪知晓了前因后果,摇了摇头答了句没问题,又追问,“那窗户也是你关上的吗?”
谢洵愈发不解,却依旧点头。
元妤仪松了口气,将她的怀疑都跟他说了一遍,包括那些自相矛盾的推断。
谢洵哭笑不得,却依旧顺着她的话夸赞道:“无妨,殿下足够冷静,能察觉细微不同,这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