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冯溪薛小心翼翼,一双杏眸中满是心疼。
姜暄和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
本应该前两日便回宫,结果慕容峥先行回去,她在相府又多待了两日,冯溪薛想必是听说了此事。
“无碍,你不用担心。”她温声回道。
二人走进亭中坐下。
“自小便待在你身边照顾你,那嬷嬷在你心中定是已经同亲人一般珍贵。况且你这般心善,更是不知道有多伤心。姜姐姐,我嘴笨,不会安慰人,但你有什么不要憋在心里,可以和我说。我陪着你。”
小姑娘神情紧张无措,唯恐哪个字未说对,惹得姜暄和更难过。
“我真没事,你放心吧。”姜暄和嘴角微勾,轻笑着拍了拍冯溪薛的手。
怎能没事呢。
母亲去世,而世人却只当她是在为一个下人难过。
她无法解释,只能强撑着说“没事”。
姜暄和喉间苦涩,面上仍旧保持着淡淡笑意。
“说起来,你伤势好些了吗?”
以免再难过下去露出破绽,她不动声色转移话题。
“好多啦!其实本来就没什么事,但我娘非说动到了筋骨,得好好保养。我从前在边境时三天两头受伤。都是拍拍灰尘,也不管,任它自个儿好了,哪有这么多讲究。”
冯溪薛撇嘴,提起边境,她一脸倔强得意。
“夫人也是为了你好。”姜暄和轻笑。
“要真说起来,我觉着你二哥的伤更严重些。”冯溪薛随口道。
姜新楣?
姜暄和有些疑惑。
“他何时受的伤?”
“你不知道吗?”冯溪薛瞪大眼睛,看样子比她还要困惑。
姜暄和蹙眉,隐隐反应过来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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