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
当魏王收到咸阳秦王来信之时,心中却涌现出怒火来。魏国臣事秦国,本就屈辱,然而此时秦国竟然指使魏国也派兵攻打韩国上党,这让魏王有一种被人压迫之感。
同样感受的,自然还有魏国朝臣。毕竟君辱臣死,只听宫殿之中群臣愤慨,纷纷怒斥秦国之霸道。
但是却又无可奈何。
秦国兵锋所向,所向披靡,如今之魏武卒,已然不行,对上秦锐士,只能落败。
良久之后,魏王才看向朝堂众人,询问之,“诸位,对于秦国之令,如何看?”
群臣沉默,然而魏相却是面露喜色,出列道:“如今王上派往韩国上党的使者不知如何,不过,秦国让我魏国率军攻打上党,却也是一个大好时机!”
听到这里,魏王脸上的怒色也是一滞,随即却也露出惊喜之色。
是啊!
如今魏国派兵,正好可以遮掩上党之民入魏,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届时魏国在攻打上党之时,好生操作一番,做做样子便可!
念至此,魏王脸上再次露出微笑,于是命令魏相,道:“派人再次前往上党,将此时告诉与使者,如此,也能让上党郡守同意魏国之计!”
同秦国给魏国命令一同来到的,还有秦王给悼太子之密信。
悼太子在无人之处看完密信之后,当即焚烧,随即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不禁低声自语道:“魏国崇尚阴谋诡计,不行王道,已落下乘,曾经之魏国已不再见矣!”
“或许可以将计就计,使魏国再弱……”
————
公主夏行军已经两天有余,已经出了函谷关,向东赵地而去。
公主夏命令将士隐蔽行军,以至于全军一千士卒,除了行走之时发出的脚步声、甲胄铿锵之声,再无异响。
而白止却将目光落在了公主夏胯下踏雪之上。因为白止的特意照顾,且还是白止的试验品,踏雪仍然在世。
踏雪鬃毛雪白,在阳光的照耀之下,显得格外耀眼,除却非甲胄覆盖之地,毛发油亮,已显神异。
如今踏雪也有五十多岁,在战马之中,当属异端。古往今来,能够活二十岁的战马也屈指可数,更不要说是五十多岁的战马。
并且此时的踏雪仍不显老态,且年轻力壮!
对此,整个秦国只有两人知,一是公主夏,二是秦王嬴稷。
至于他人,皆以为公主夏之战马,已不是曾经之战马。
白止一直在同踏雪交流,五十年的时光,踏雪已经有了自己的智慧。
战马的智慧本来就高,譬如村中老牛,长久以往,也会通灵,更何况五十年之战马!
“踏雪,你可知道现在将去干嘛?”
白止的声音在踏雪脑海之中想起,踏雪打了一個鼻响,马眼中泛着灵动之色:
“和主人……打架!”
随即,白止耳边响起一道断断续续的声音。踏雪此时的智慧应有九岁儿童一般。
“打架……”
踏雪跟随公主夏征战沙场,曾经也救了公主夏很多次,人之间会战斗,而战马之间同样如此。
踏雪曾经踢死了敌军,也踢死了敌人之战马。
“如果将来你……主人不在了,你将去哪里?”
“主人……”
或许因为白止询问的话语太过深奥,踏雪一时反应不过来,白止只能一字一句地诉说,让其明白。
“跟着……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