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原来的先生如此说,学堂之中的学生们顿时更加震惊了。
原来,他们看到一个美丽的姐姐走进了房间之中,以为是一位长辈,没想到,竟然也是一位先生!
而且,还是如此美丽、年轻的姐姐。
学堂之中,男孩中最大的学生也不过十五岁,女孩中最大的也不过是十二岁。
其中,已经十五岁的男孩应该被称为少年,且已经长大成人。
见到美丽的女子已经开始知道多看两眼了,自然也觉得此时的李歆霓美丽如仙,开始有了不一样的想法。
但是,在这尊师重道的道德要求下,异样的想法刚刚冒出,就被他们自己给按了下去。
随之而来的,便是浓浓的好奇。
“女先生?”
“没想到竟然来了位女先生!”
“就是不知道,这位女先生可否有真才实学!”
“不过这位女先生长的好美丽啊……”
有女孩露出憧憬的目光,崇敬自己以后也会如此漂亮。
“如此美丽的女子,不知剑术又有多高?可能教地了我们?”
有人也不禁发出疑问,一时间,整个学堂之中议论纷纷,学生们交头接耳。
“肃静!”
一旁的老先生连忙呵斥一声,然后看向众人,“今日已经是未时,下午没有其他书要读,故而,便跟着这位李先生,学习剑术!”
“是,先生!”
老先生的话音落下,众人顿时安静且恭敬起来,然后异口同声地应道。
显然,老先生在一众孩童少年心中,威严颇重。
也对,毕竟戒尺打在身上的感觉还是很痛的。
随着老先生的离去,前方的讲台之上也只剩下了李歆霓。
李歆霓看向众人,下一刻,背在身后的手顿时露了出来,然后一柄长剑便出现在了身前,被她捧在了手上。
“这便是剑,想必诸位应当都见过!”
“今后,诸位的剑术便由我传授,平日若有疑问,皆可举手询问!”
“至于其他,等传授之时遇到了再行补充,各位可否有疑惑?”
“回先生,并无。”
“善!”
李歆霓微微点头,明媚的目光扫视学堂之中,不过只有二十几人,有男有女,年龄不一。
从张老口中得知,学堂之中的学生是错开时间来上课的,其中,将所有学生分为甲、乙、丙三批,
三批一批一天,依次来学堂学习读书识字。
而今天的,却是丙组。
“既然如此,那便去庭院之中,我记得学堂之中有木剑……”
“回先生,正是!”
一個十二岁左右的男孩回答道。
“既然如此,那就你帮助大家领取木剑……”
……
庭院之中,一众孩童排列整齐,手中皆持着木剑。此时,他们脸上带上了兴奋之色,虽然之前也拿过木剑,但是因为没有传授剑术的先生,故而从未学过。
而今日,也算是第一次。
且还是如此美丽年轻的女先生传授。
他们皆心中打气,一定要好好学习。
看着如此多的男童女童一起练剑,李歆霓脸上也带上了凝重之色。既然此时已经成为了一名先生,就要对自己的学生负责认真。
“我传授给你们的剑术乃是自大汉之时便流传下来的剑术,传闻是神鸟传授给大汉博望公张骞的,而博望公张骞一心为民,这等剑术,自然也不会私藏……”
“故而,如今这种剑术天下青年才俊基本都会,并且随着剑术大家的改进,更为简单易学……”
“……”
李歆霓温柔的声音传入所有人的耳中,让所有人皆认真的倾听。
如此,一下午的时间一闪而逝,一下午的练习,让他们身心疲惫,当李歆霓刚刚说完结束今日的训练之时,所有人顿时东倒西歪,揉肩捏腿。
见此,李歆霓摇了摇头,第一次练剑,出现这种情况非常正常。
虽然说第一天练剑要循序渐进,不可操之过急。
但是,既然选择了练剑,就要有劳累的准备。
不过李歆霓怕这些学生心生退缩之意,当即也道:“今日特殊,往后不会一练便是一天,以后练上一个时辰就行了!”
看着学生们陆陆续续的离去,他(她)们离去的同时,皆走到李歆霓面前,恭敬地行礼。
当最后一个少年来到李歆霓面前时,却没第一时间离去,而是出声请教李歆霓剑术上面的问题。
“你要回去之后自己练剑?”
看着眼前少年面容之上有些非同龄人的成熟,李歆霓有些惊讶。
于是问道:“你叫何名?”
“回先生,学生姓骆名宾王。”
“骆宾王?!”
听到这个名字,李歆霓当即有些惊讶,一时间,瞬间想到了自己第一次见到骆宾王这个名字的时间。
正是当初在长安城女宫之中,在一处记载神童的名录上看到的。
看到李歆霓如此惊讶的模样,骆宾王显然也知道眼前的老师知道自己。
“神童……”
李歆霓喃喃道。
“不过是虚名……”
听到这里,骆宾王顿时明白了,当即一脸谦虚的说道。
“嗯!既然你想独自练习,那你每日有空皆可来,不限于甲乙丙组学生。”
“多谢先生!”
听到这里,骆宾王顿时激动的对着李歆霓深深一揖。
此时李歆霓的做法,已经不是普通的学堂先生所做的了,即使是亲传第一,也不过如此。
不过,李歆霓却也有些疑惑,于是再次问道:“我记得汝父亲乃是在山东郡当县令,为何你却回到了故乡?”
“回先生,家父最近染疾,颇为严重,已经辞官回乡,如今正在祖宅之中修养……”
“原来如此!”
闻言,李歆霓点点头,又关心了几句骆宾王的父亲,便让他离开了。
隐于李歆霓体内的白止也看着骆宾王离去的背影,心中想到了很多。
这个被后世之人所熟知的初唐第一位诗人,却也有许多传奇故事。
虽然,后世之人更为熟悉他写的诗。
骆宾王,其父亲曾为县令,虽然不是大官,但是也给了骆宾王一个衣食无忧的童年生活。
当然,也谈不上富裕。
但是,在骆宾王少年时期,其父亲病故,之后骆宾王的生活,便颇为穷困了。
之后也随军出征边塞,写了许多边塞的诗章,后来又写了讨伐武则天的檄文,造反反对武则天,被官府通缉。
最后兵败,下落不明。
“你是想帮一帮这个骆宾王?”
白止在李歆霓脑海之中询问道。
“谈不上帮,只不过是力所能及的提供一些方便吧!”
李歆霓微微摇头,曾经,在听闻了骆宾王神童之名时,她便调查过他的背景。
也知道了他的父亲为官颇为清廉,当然,带来的便是不富裕的家庭。
没曾想,现在其父亲竟然病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