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再不满,也不能抗旨,众将领闷声闷气的应下。
等人都走光了,慕治琛拿出紧随着送来的另一封信。
信上只有短短的一句话,却解答了他的疑惑。
原来如此。
东渠的皇帝承诺会倾全国的蓬马草送给南夏,唯一的条件就是让他退兵。
而承玄帝那个蠢货,怕他再一举夺回青城后,名望更甚,竟就这么轻易答应了。
只是可惜了他的兵,白白为那个愚蠢而不自知的家伙送了命。
大军回了蓟州,士气低迷,留下的人还以为是打了败仗,等得知真正的原因,俱是扼腕叹息。
胡硕之还在大院里尽忠职守的看着云裳,听见脚步声靠近,一回头,就看见大步走进来的慕治琛。
惊讶的道:“还真回来了。”
三天前,云公子跟他说将军正在返程的路上,他还想着,将军走了还没到半个月,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回来。
没想到云公子果真料的如此精准。
足不出户,却能知晓千百里之外的事,这份能力,实在让人佩服。
既然将军已经回来,他们这些守门的便可以下岗了。
胡硕之冲慕治琛行了礼,识趣的告退离开。
云裳站在房间的卧室里,隔着窗户看他由远至近而来。
她踮起脚尖,将他脸上的面具摘下,目光有些担忧的睃着他。
慕治琛脸上没什么表情,更没有愤怒,他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顶:“你都知道了?”
云裳迟疑着点头。
院子里没人,慕治琛也将她的面具揭开,手指轻蹭着她细嫩的脸颊:“那你可知,圣上为何又命我退兵?”
他这是在考验她吗?
云裳没说东渠给承玄帝传递密信的事,只道:“第一批蓬马草已经从青城出发,往这边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