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蔚点点头:“是啊,但是驸马不是出意外坠马身陨……”
说到一半,薛蔚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忽然感觉身上有点冷:“驸马才身陨没多久,两个月都没有吧?”
“应该不会吧?”
薛蔚嘴上这么说着,心中却咯噔一下,他一惊:“驸马人还尸骨未寒呢。而且我这样的人才,当驸马岂不是可惜了?”
大盛关于驸马的隐形规则和历史上许多王朝一样,为了防止外戚专权,当驸马就做不了高官。
薛蔚耳边,薛太傅忍不住开始分析起来。
“大盛朝可没有公主为驸马守孝的规矩,而且你忘了当初第一任驸马和柔嘉公主成婚就是打着冲喜的名头。”
“你理论策略确实写的不错,攻克时疫你也有功,但是政事上缺乏经验。”
“柔嘉公主体弱,太医说她活不了几年了,而你初入仕途,一开始的官位不会太高,陛下也不会给你过重的权力,肯定是要放你历练一下。”
薛太傅此时沉着一张脸,作为庆宁帝的老师,他对于皇帝在想什么,还是有几分了解:“驸马都尉这个官职通常会加上三品外官的虚衔,看着荣耀显贵,能够对得上你的救驾之恩,但没有什么实权,你又能够受陛下调令,为他办事。”
“等过个一两年,公主病逝,而你历练的表现得到了陛下的认可,还是能够回到朝廷,届时也能继续往上爬。”
再对上薛太傅的眼神,薛蔚觉得身上更冷了。
“爹,你说皇上挑选探花郎柔嘉公主当驸马的时候,是不是就是你刚才说的那番想法呢?”
庆宁帝先依照柔嘉公主的意思,让她如愿嫁给心上人,了却此生遗憾,等柔嘉公主病逝之后,探花郎又可继续入朝为官。
结果没想到探花郎比公主还要短命。
薛蔚细思恐极。
侯潇潇之前和他聊八卦的时候,偶然就聊起了这位探花郎,公主府上的下人都说探花郎死得有蹊跷。
有没有人考虑一下他的感受?有没有!
薛太傅听到薛蔚这句话也是虎躯一震,瞧着自家儿子的神情,又安慰了一句:“眼下八字还没有一撇的事儿,当务之急还是好好准备殿试。”
薛蔚欲哭无泪:“我怕到时候你要给我准备后事啊爹。”
薛太傅瞪他一眼:“你这孩子,瞎说什么不吉利的话呢!”
薛蔚崩溃抱头:“万一陛下在殿试上当场就给我指婚了呢?”
薛蔚觉得自己是不是该去找廖大师算一卦,自己为什么每次都能招惹上烂桃花?
好不容易摆脱了江挽月,结果又跳出来一个柔嘉公主。
要是换成周居善这种海王,处理这样的烂桃花肯定手到擒来,他此时真想和周居善互换一下身份......算了还是不要换了。
姜还是老的辣,薛太傅沉声道:“你别急,殿试两个月之后才会举行,咱们还有两个月的时间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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