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声一下重过
一下。
有那么一瞬,他连呼吸都忘了。
偏参辰说得一本正经,这种事也不可能信口开河、胡说八道
可、可是,为什么他竟然会不知道?
他这段时间忙得脚不沾地,来桃核斋的次数少了,怎么就错过了这么要紧的事!
而且,为何外头一点儿风声都没有?
但凡街上有人议论,他肯定会有耳闻。
圣上点了安逸伯帮着操办,似是看出了荆大饱的不解,参辰又道,也正好不让刘家那儿掺和。
荆大饱忙点了点头。
深以为然。
你刚才说,结果出来了?荆大饱问,怎么样?
能怎么样?参辰说着就笑了,全是好话,最重要的是,爷这几天心情不错。
荆大饱乐得肚子上的肉抖了三抖,哎呀哎呀了好几声。
我说什么来着?荆大饱道,郡主头一回来桃核斋,我就看出有戏,果然没有错!
结果,也仅仅只有他一人看出来!
他暗悄悄与陈东家示意,陈东家不知道是没听懂还是装不懂,不搭他这腔。
他又与参辰指点了好几次,这小子左看像、右看又不像,还来寻他商量了几回。
这一个个的,都不如他!
他才是慧眼如炬!
荆大饱越想越高兴,让参辰去请徐简,他跨步往隔壁院子的花厅去。
徐简知他来了,便也从书房出来。
一进花厅,对上荆大饱那根本合不拢的嘴,徐简眉梢一扬,故意道:恭喜发财?
荆大饱笑得险些岔气。
我发财,还不就是国公爷发财,他道,您与郡主定亲,才是大喜事。
徐简在大椅上坐下,道:急着想喝喜酒了?
那当然,荆大饱豪气极了,不醉不归!
话音一落,荆大饱得到了徐简两个字的评价。
可惜!
荆大饱没有反应过来,笑容里多了疑惑。
你是做老实巷买卖的外乡商人荆大饱,与我和郡主都没有联系,徐简缓缓地指出来,喜帖送不到你手上。
荆大饱的笑容僵了两分。
敢情他这个慧眼如炬第一人,连入席的份都没有了?
徐简反而笑得很畅快:我给荆东家指条路,迎亲时会给沿途的百姓散喜糖、喜钱,你辛苦些跟一路,多接一点?
荆大饱愣了几息,复又忍不住大笑起来。
国公爷真是!
揶揄打趣时候,一套一套的张口就来。
他险些都被国公爷带进去了!
参辰说辅国公近几天心情好,真是一点没说错。
陈东家要拿老实巷的宅子做文房生意,我说什么也要问他讨一张帖子,坐末席也是坐,非得多喝您两坛子酒!荆大饱说完,又问,何时有消息?
徐简抿了口茶,道:等明日安逸伯禀了圣上,也就这两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