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端站在最前头,冷眼瞧着诸位长老:“稀客啊,长老们。”
长老们立马领着人来到阿端面前,躬身行礼:“公主殿下。”
“你们还知道本宫是公主,竟敢擅自绑架本公主的女儿!”
“公主……”长老们抬头,一时间又不知说什么。
“你们还敢伤她。”阿端拔了剑,一剑破了为首长老的面具,面具之下是一张枯瘦如柴的脸,两颊和眼窝都深深地凹陷进去,目光如虫蛇般阴鸷。
众人惊惧地喊着:“大长老!”
大长老抬手阻止,说一句无事安抚身后之人,再度弯腰朝公主和新任圣女道歉,苍老的声音还算诚恳。
容城竹眯了眯眼睛,袖口微动,勾出一抹浅浅的笑。
“长老们伤我儿,往后药王谷的草木就不往南疆送了,也望诸位长老们体谅。”
“谷主!”有人又惊又愤,“药王谷和我族交好是上一任谷主说好的事,谷主怎么能反悔?”
“如今我才是谷主。”容城竹的脸上自始至终挂着淡淡的笑,“药王谷是我说了算,诸位长老不信,可以去问问他老人家。”
长老们面如土色。
怎么问?
都去死吗!
大长老又站出来道:“此事确实是我们不对,只是伶端公主之女乃新任圣女,还望谷主和伶端公主,定西侯,三公子四公子允许新任圣女跟我等回南疆。”
容泊呈把破杀摆在面前,就这么冷漠地看着他们。
容惊春肩扛大刀,满眼挑衅。
容轻澈摇着折扇笑:“这事啊,诸位长老还是去同我们皇上皇后娘娘说去的好。”
长老们面露疑惑,身后又传来阵阵马蹄和脚步声,声势浩大。
容轻澈“哎呀”一声:“不好意思,忘记告诉各位了,本公子来时给淳礼的姑姑和姑父递了个信。”
浩浩荡荡而来的人马里,最前头的是闻季冬,骑着掠火威风凛凛。
闻季冬下了马,掠火就去找一旁的疾风了。
容惊春则放下刀过去,悄声问:“怎么是你过来?”
“春哥忘了我身为右相所掌之责?”闻季冬为右相,主掌邻国邦交礼仪等。
他朝着南疆的长老们笑盈盈地迎过去,说了自己的职位和来意,是来欢迎南疆贵客,接各位去云京城的。
长老们面面相觑。
他们本想偷偷摸摸把人带回去,最终不仅惊动容家,还惊动皇上,事情演变成了两国邦交之仪。
棘手了。
棘手归棘手,他们并不是没理,乌一族世代祖训里女子就是归于族中教养,即使是大云皇帝也不能插手他族之训。
一行人调转头回云京。
容淳礼和爹娘三叔一起坐的马车,二叔四叔骑在马上。
马车走了没一会儿,闻季冬派人到马车这儿来说,长老们要飞鸽传书给南疆王,既然已经上升到两国国事,南疆王是该知道。
容淳礼发现阿娘在听到南疆王后脸色变一下,阿爹也下意识伸手去揽阿娘的肩,怕有人抢似的。
容淳礼眼珠子转了转,往她三叔那边挨过去,小声询问:“南疆王和我爹娘有仇?”
容轻澈的眸光闪了闪,小声回她:“现任南疆王叫莫振元,你外祖父外祖母所认义子,本是你娘的未婚夫婿,你娘逃婚和你爹生下了你……”
说着他面露愁容,南疆王要是还记着这仇,此次怕是全力站在乌一族那边,卯足劲要把小淳礼带回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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