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不论远战近战都是翘楚,我虽学得不精,但也够用。”卓无恙又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少将军不必担心,我一定把东西带回来。”
“不是这个。”容淳礼声音很轻。
“嗯?”
“罢了。”容淳礼说,“你记脑子里,连人一块安全归来。”
“好。”卓无恙又晃了晃空酒坛,“少将军还喝吗?”
“多久能回?”
话题转得有点快,卓无恙愣愣地答:“少则三五载。”
“喝吧。”容淳礼这才回答他刚才的问题。
卓无恙立马起身跑去又拎来两坛酒,一人一坛,碰一下酒坛,就这么肆无忌惮地喝起来。
喝到最后两个人的脸颊都红了,还怔怔望着对方良久,最后是容淳礼先撇开视线,微微伸着舌尖舔了一下唇瓣。
喝了这么多酒,越喝越干。
卓无恙盯着她的嘴唇发呆,忽然伸过手指碰了碰。
容淳礼脊背一麻,嘴唇微微张着,合也不是不合也不是,在卓无恙看来,就像容淳礼张口刁着他的手指。
“干裂了。”卓无恙满口酒气。
容淳礼咽了口唾沫,嘴唇跟着合上,这回是真正含着他的指节。
她侧一下头,手指掉下去了。
“卓无恙,你在做什么。”声音有点沉,目光也有点深。
卓无恙低头从怀里掏啊掏,掏出一个小小的圆盒,轻轻一拧开,一股香气飘出来,里边是白花花的香膏。
“刚入西关的时候我见不少姑娘到胭脂铺子去买口脂,说是润嘴巴用的,省得开裂,少将军也是女子,所处之地风沙寒冷更甚,肯定也需要,我就买了。”
他递过去。
“还请少将军笑纳。”
“我是不笑纳当如何?”
卓无恙皱眉,脑子好像转不过来,拉过她的手腕,把东西放在她的掌心上,催促道:“快试试。”
容淳礼眨眨眼睛:“……”
白说了。
她忽然说:“不会用。”
“原来也有少将军不会的。”卓无恙傻笑片刻。
“是人就有不会的。”容淳礼看着他。
卓无恙试探地问:“那,我教你?”
容淳礼问他:“怎么教?”
卓无恙立马站起来,容淳礼不得不仰头看着他,人来到她面前,一手轻轻捏着她的下巴,怕捏痛一样,很轻很轻,只要她身子往后倾一点都能轻松离开这只手。
但她没有这样做。
她知道不是酒的缘故,是自己的缘故,便配合着又仰了仰头。
卓无恙刮了一手指的口脂来到容淳礼的唇上,轻轻地来回抹着。
他也是第一次,还醉着酒,抹得晃晃悠悠,还抹出去不少。
口脂遇热渐渐化开,在容淳礼的唇上渡着一层油光。
越抹越油。
容淳礼想叫他停下,卓无恙铁了心要多抹点,又刮来一点,最后糊得满嘴都是。
“可以了。”容淳礼发现自己的嗓子哑了。
“哦。”卓无恙才停下,目光盯着她的嘴巴看了许久,酒壮怂人胆,就这么直接亲上去了。
福生和李峰过来找来,正好瞧见这一幕,站着的男子不知是谁,坐着的那个一定是少将军。
少将军被轻薄了!!!
福生吭哧吭哧就要去揍人,被李峰一把拽下来,用力过猛,两人都没站稳,骨碌碌从小山坡上滚了下去。
福生一翻身起来:“李叔你干嘛拦着我!”
“少将军又不是没武功!他要不乐意能自己把人踹了,左右护法也不是吃素的,你看那两家伙一点动静没有还不明白吗?”
“这,这样吗……”
“蠢死你小子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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