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不在校场就在书房,议事会在正堂。
喜儿乖巧地抬手敲敲书房的门,脆生生地喊:“爹爹,喜儿和姐姐进来咯。”
得到应允后,喜儿推门进去。
容泊呈也抬头看向两个孩子,自从喜儿过来以后,淳礼时不时会穿上女子的衣裳,只是很少戴珠钗,老三送来的那些首饰没一个派上用场。
淳礼的腕上只戴着卓家传给儿媳妇的玉镯。
他知道这两孩子算是互许终身了,只是卓无恙随老三的商队入西蛮后,就和商队分道扬镳,三年没给大云传过信。
当然也不能传,若是让西蛮的探子逮到,卓无恙自身难保。
老三的人去找过,没找着。
连老三的人都找不到,卓无恙这小子倒是伪装得好,也有可能是住在哪个山脚旮瘩里,也可能是在哪片草原放羊。
卓无恙没回来,他们这些大人就不能做主把两家亲事定下,往坏处想,万一卓无恙有个万一,淳礼守寡一辈子?
卓家二老也是这么想的,两家都当做不知道。
卓家不再去给儿子相看姑娘,容家有人上门提亲也都回拒。
容淳礼也是知道的,对家里人很是感激,祖父祖母年事已高,已经不太能四处走动,心里是盼着她成亲的,所以她问过。
“二叔,我是不是任性了,我已经二十有三。”
二叔说:“也算是容家传统。”
容家人成亲都晚。
还晚得离谱。
二十来岁算早的。
不过二叔也说她:“你不该赌。”
容淳礼在卓无恙临走前说的那番话,就是在赌,拿自己在赌,拿卓无恙对她的情分赌。
赌,大多都是输。
容淳礼却只是笑笑:“我要他多一份归来的牵挂,他才能时刻记挂自己的安危。”
容泊呈最终没说什么。
他看着出落得越发稳重的侄女,穿着女儿家的裙摆,整个人看着柔和不少。
喜儿拿着手帕来跟他炫耀,花儿是自己捡的,手帕是姐姐印的。
“爹爹,你想不想要?你想要的话,我再去给爹爹捡一朵来,不过你要亲自跟姐姐说才行。”
容淳礼笑着说:“你去捡就是了。”
“姐姐偏心。”喜儿说,“爹爹都没说呢。”
“你方才也没说。”
喜儿想想也是,“好叭。”
她又去捡玉兰花了,人刚走出府,容淳礼的紫眸闪了一下,心口疼了一下,她抬手捂住。
红蝎也出来,在地上焦躁不安地乱爬。
容泊呈知道青蛇红蝎和淳礼有感应,也知道淳礼把青蛇送到卓无恙身边去了,红蝎瞧着没事,那就是青蛇有事。
青蛇有事,是不是意味着卓无恙出了事?
他倏地起身过去,询问:“现在如何?”
容淳礼的心口还是泛着密密麻麻地疼,过了好一会才有所缓解。
“二叔,你肯定有联络上卓无恙的法子,告诉我。”
“我要去亲眼看看他和青蛇有没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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